孙文惇面无表情,冷声道:“那就把刀还我,名字还我,此后你再不是我的弟子。”
转头看向邢玉川,“你也一样,不听,那就把姓名还我,然后死远些。”
刘景浊一叹息,好嘛!自个儿这又成了反派了?估计要被人记恨很久。
只好暂时逃离这处是非之地,去了几步之外,瞬间结阵,开始炼丹。
天色微亮,牢狱那边,中年汉子缓缓起身,开口道:“你不走吗?”
刘景浊摇头道:“我还得上公堂,让太守好好审一审呢。你这就要走?”
中年人点点头,“要走了,此去夫余国,近百万里,即便搭乘渡船都得一月多时间,路上足够我养伤了。”
刘景浊点点头,此时只当中年人是个去报仇的炼气士,没有想多余的。
“要是不死,想着还我丹药,死了就算了。”
中年人哈哈一笑,迈步穿墙而过,走出牢狱。
刘景浊这道本体,自顾自取出一壶酒,喝了一口,随后躺在那草堆之
上。
身处这牢笼之中,刘景浊居然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古怪感觉,也冷不丁想到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譬如写水着地,正自纵横流漫,略无正方圆者。”
其实,不算打不着,读古书而会今意罢了。
我那方天地,如今依旧是白纸,要变成什么样子,在于束与放如何选择。
假设,我刘景浊自认为管不住自己,自立囚笼,给无数驳杂心意凿出河堤,束水。
又假设,我刘景浊自认为管得住自己,让驳杂心念肆意漫然?
不,终究还是有个囚笼在。
我在天地间,天地为笼。
天地在我间,我为笼。
何为真我?何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