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斗寒洲,一洲之地,遍地剑修,所以有个仙剑洲名号。
刘景浊也喝了一口酒,轻声道:“龙丘棠溪拿到那柄剑时,我觉得是那柄剑。现在嘛,我觉得,所谓仙剑,说的应该是剑客吧?”
老者缓缓起身,微笑道:“聪明,老夫去也!”
刘景浊赶忙问道:“前辈,那个小红鱼?”
早已不见人影,刘景浊只听到有人言语:“就像现在这样,都看不见她就行。”
刘景浊只好点点头,应下这稀里糊涂的事儿。
中土那边麒麟现世,九泽水患平息,刘景浊已经知道了。那个中土之灵,按照许经由的意思,是要让浮屠洲那位三千年一遇之天骄在某个关键时刻到扶舟县天井山鱼窍峡,钻入黄龙潭化龙。
可今日左衡川却是说,中土之灵,龙属无望。
唉!这渔子,也是个痴情人,一个人找了三千年了,如何能不痴情?
江风拂面,略带些温热,草鞋青年于水面狂奔过江。
悖召国京城,张灯结彩,一幅过年气象。
刘景浊换了一幅读书人模样,走入一间客栈,要了个三楼屋子。
过年钱客栈涨价,一间屋子只住两晚,刘景浊掏了都快六百枚铜钱了。当然没有那么些钱,付了些碎银子而已。
放好箱笼,刘景浊走下楼去,与客栈掌柜打听了哪处酒楼饭最好吃。
那个中年人掌柜爱答不理的指了指西边儿,开口道:“皇宫里饭最好吃,吃去。”
刘景浊只好扭头出门,自个儿去找。
中年掌柜暗骂一句有毛病,我家没吃的吗?
毕竟是一国京城,年关将至,巡城兵马一队接一队,但凡有些瞧着不那么像好人的,都得过去询问一番。
但路边儿有些乞丐,这些巡城兵马,并未将其驱赶。
这种事,景炀好像做不到。
路过一处面铺子时,刘景浊瞧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端出来一碗饭,递给了坐在他家门口的叫花子。孩子回到铺子里后,询问自家娘亲:“这些人怎么早上不来讨饭,都是傍晚或是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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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揉了揉儿子脑袋,微笑道:“身上有残疾的就不说了,反观那些个有手有脚的,要是早上起得来,他们也不至于要饭了。”
孩子点了点头,这时走出来了系着围裙的汉子。他喝了一口水,微笑道:“假如你没有个能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的爹娘,那也不要怪自个儿命不好,想法子让你的孩子命好点儿呗。”
孩子询问道:“爹,那我要怎么办?”
汉子笑道:“起码得勤快些嘛!”
闹事之中随意瞥见的一幕,让刘景浊不禁嘴角上扬。
人生第一位先生,总是自己的娘、爹。
走去一间酒铺子打了二两酒,拎着酒壶便走边喝着,冷不丁一抬头,漫天星辰极其闪烁。
年轻人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年少时的某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