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叫陛下这大尾巴狼唬了去!
不过君臣嘛,还是要顾虑些分寸,你也不能指着陛下就道是他教坏小殿下了。
还是得旁敲侧击,细细引导。
傅应绝喝的茶水本是甘甜带涩,等下头大臣一问完话,只觉得是满嘴都是苦的。
被茶盏掩住的唇齿,小幅度地咬合细磨。
咬牙切齿地。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真是多余问了那一句。
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听谁说的。”傅应绝装作没事儿人,将杯子一搁。
气定神闲地抖落袍角,往后靠着椅背,没有一点心虚。
太过理直气壮,这就叫诸位大臣有些拿捏不准。
“是……也无人说,就是些传闻,臣下整理了一番,便得出这些。”
那便是口说无凭,空穴来风。
傅应绝便笑了,方才小意了一些的姿态立马又高调起来。
“传闻?”他道,“外头还传朕茹毛饮血,心情不好就得叫这金銮殿血溅三尺。”
“今日朕心情欠佳,诸位瞧瞧,是谁先来。”
这么一说,将下头的立马堵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
傅应绝见着心情舒爽,得寸进尺,又故做为他们考虑的样子。
“周意然为人清正,此次他一道同行,何不去问问他。”
问去啊。
周意然昨日连夜出城了,往何处问去。
傅应绝现在只觉得周意然走得真是时候啊,这不就是如同死无对证。
见下头都鹌鹑一样了,傅应绝更是肆无忌惮。
险些就要叫这几个逮着马脚找了麻烦。
就算是事实,那无人说,便是无事发生。
一切原委唯有周意然一人晓得,唯有他一人敢告这个状,他这一走,傅应绝简直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