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意然倒是轻松了,可苦了后头五个孩子跟着一路小跑都险些没追上。
唐衍气喘吁吁地,“周周尚书,还是,还是性情中人啊。”
他印象中的周天是古板克己的,今日看着却是不太一样。
“这有什么。”季楚抽空回他,“父亲这样的读书人,不酸腐的话,骂人才是最能出花样的。”
以前周天话不多,两个孩子有样学样也是个闷葫芦,还一度发展到了兄弟阋墙的地步。
后来经历周意然一遭生死,他才是悟了。
再是克制的人,也有个七情六欲,不早早挥霍,待人走了凉了,又有什么意思。
一把年纪的人了,突然性情起来,再加之他一个读书人,再没有比他更能说能讲的了。
平日里都是好好地,还是尊师重道,只在朝上不时癫两下,回家兴头上了就将两个儿子捡起来骂。
别说,小日子还越品越有滋味。
————
此次大军南下,重创反贼,活剿朱妄语。
又大力整顿淮川,肃清匪患。
桩桩件件叫百姓听了都热血澎湃。
回宫途中,夹道相迎,欢呼不绝,不仅仅是为着他们神勇的帝王,也是为着他们少小初现风骨的小殿下。
经此一事,傅应绝帝位更加坚不可撼,但更加让他们动容的,是傅锦梨。
似乎从这位小殿下出现在人前起,上位者就毫不避讳展露他的珍视与企盼。
并以润物细无声的姿势让这位小殿下浸入到家家户户,浸入到大启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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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都能察觉得到,但是他们并未反抗,而是默默地观望。
不为别的,具因那人是傅应绝。
而傅锦梨,是他亲手选择,切身教导,并准备交托于世人的。
现在,他所寄挂的孩子,半点都未掉下链子,跟他跟他们所期盼的那样,能担起大任。
或许这样说有些空泛悬乎,但再看得长远一些。
这意味着百姓们,甚至他们的后辈数代,都能持续这样安定且富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