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清楚了这小孩儿怎么嚎成这样。
又好气又好笑。
“薛福蔚是你亲哥吧。”
两只呆瓜凑一块儿都看不出好赖来,小胖子张口就会说,吃苦收拾烂摊子的是他。
“不是,爹爹说,呜呜……周周哥哥是……”
她是有亲哥的,她爹亲口告诉她的,叫周意然。
“……”
傅应绝拿着没办法,糊涂蛋不是白叫的。
只得跟她解释,“只是受点小伤,死不了。”
是真死不了,好不至于体弱到这地步。
傅锦梨不信,扯着他衣摆子擦了擦眼泪,“骗愣,死得鸟……”
“……真死不了”
“那给,小梨子看看。”她伸出爪子,又摊开来。
扁着嘴,是在憋眼泪。
哭得眼睛也红,脸颊也红。
整一个小可怜。
傅应绝没法,将掌搭在她手心。
可她手太小,只能塞下两根手指头。
踮着脚尖,却够不到看。
又哭着撒娇,“下来一下,爹爹下来。”
傅应绝蹲下,还要配合地掀开衣袖。
穿的是宽袖衣裳,掀开很轻便。
他那只手,并不纤细,又不是孔武粗狂,是恰恰好地绷实感。
现在却缠着几圈白绷带,白色下头隐约能透出些血红。
显然伤口并不浅。
傅锦梨没忍住,又细声细气地哭了两声出来。
傅应绝不觉有什么,却是一贯见不得傅锦梨的眼泪。
囫囵给她看了眼,就要掀下衣袖。
“我又不是小姑娘。”
可手叫小孩儿攥在手里,她不撒开,根本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