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源是亲自为自己套上的黄金笼。
傅应绝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李源当初进京,何尝不是他默许的。
只是。。。。。。
“错了。”
好一通剖开心扉的独白竟只得到了一句“错了”,李源那笨脑壳没反应过来。
这时傅应绝垂首写写画画的东西似乎也弄好了,他捻起,晃开,墨迹湿润。
“朕要你反。”傅应绝侧头,狭长的双目寂然地睨他。
李源心头一抖,脸色微变,“陛下,您——”
“朕要你反!”傅应绝又重复一遍,这次语气重了,不容置疑。
将墨痕未干的纸折好,方方正正。
在李源震惊又诧异的眼神中,修长的两指夹着,压入他怀中,指尖正对李源心口。
叩击两下,很轻,却叫李源心颤胆寒。
浅色的唇勾起,吐字清晰,“郎将李源,得胜仗,特许,归西漠关,探亲。”
李源难以平静,不晓得是过了多久,他才郑重地收下那纸,字字有力——
“末将,得令。”
——
李源来了,李源又走了。
傅锦梨听赵驰纵说大大大李副将回来啦,回来找梨子啦,可是小丫头在学宫等了好久也没见到人。
“夫子。”傅锦梨被落安抱在怀里。
小胖脸挨挨蹭蹭,最后又吧唧一声埋在落安颈窝,黏黏糊糊地,像块小黏糕。
“怎么了。”落安问她。
长身玉立的男人脚下不停,又稳又缓地走着,手上提着个童趣的小包,怀里抱个奶呼呼的胖娃娃。
小孩儿闷声闷气地,只有一双眼睛亮晃晃地露在外头,两只手窝成小胖拳头,拽在落安的肩头。
“小粽子骗我~”
“李护将!李护将找小梨子,没见着哇,没见着哇梨子。”
姓李,新来的,这是落安脑中筛查的信息。
他忽然又想到了今晨在中极殿见到的那位。
“那也是,小梨子的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