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生下来时走不稳当,一段路要摔三跤,几乎是走哪里都要人抱着。
现在好了,稳也不算特别稳,但是跑起来摇摇晃晃地总会在要摔倒之前以自己的方式歪回去。
傅应绝的手落在她的后颈,逗小动物一般地捏了捏,脑中一闪,忽然道,“要到你的生辰了。”
傅锦梨是秋日出生的。
端午节那一闹过后,事情堆集在一处,不知不觉竟是到了最热的时候。
等热气一过,傅锦梨的生辰就不远了。
手上一用力,傅锦梨就被抱了起来。
小团子没骨头似地窝进来,小小一团,靠在他的臂弯。
举着一只小巴掌,五根手指,大声道,“我积道!四岁啦,小梨子四个!”
傅应绝抱着人往殿内走,闻言挑眉,问她,“谁同你说的。”
“雅言,雅言四岁,小梨子四岁~”
雅言是小姑娘,小姑娘四岁,小梨子也小姑娘。
傅应绝从未同她说过年纪,看着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可是。。。。。。
傅应绝的唇擦着她的头发俯低,声音也压下去,用的气音,就显得很温柔清朗。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错了,跟爹爹这边,永嘉只是一岁的小宝。”
“从小梨子成大大梨子了。”
一个小,两个大。
长了一岁,她总能理解的。
————
天有异相,不光大启有察觉,别国也有察觉。
这是乱相,但换句话说又如何不是机会呢。
大启,阳朔——
“报——昭云国临海有异动!怕是与将军所料并无出入,请早做打算!”
小兵喊着消息一路跑进阳朔驻军主帐,里头人满为患,已是深夜,却个个盔甲整齐,穿得一丝不苟。
最前方站着个中年魁梧男子,他紧紧盯着手上的军报,又被耳边的消息震得虎目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