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爵士见状愈发愤怒:“泰温根本就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达冯终于还是帮伯父辩解了一句:“我们的兵力不如凯撒,而且对方还有龙,过河支援才是愚蠢……”
“都是借口!”威廉不耐烦地打断道,“战争从来不是看人数。至于龙,这么些天,凯撒的白龙只敢在高空盘旋,它显然是怕了我们的巨弩。由此可见,龙也不是无敌的,泰温不敢过河,只是因为怯懦!”
“是谨慎。”
“呵呵,如果守在这里的是詹姆·兰尼斯特,你觉得泰温还会不会谨慎?”
达冯哑口无言。
威廉又道:“我的父亲在风息堡做了一年多的俘虏,泰温却一直没有将他赎回来,而他自己的儿子提利昂呢,不久前刚在多恩被俘,现在都已经完好无损地回了君临!这难道不是区别对待?”
“是凯撒不同意放你父亲回来,不是泰温不想赎回他。”
“这种借口你都信?”威廉怒道,“反正我是不愿再为他拼命了,这城要守你自己守,我准备……”
“你准备干什么!”达冯霍然转头,目光中闪烁着野兽一样的光芒。
仿佛只要堂弟下一句话没说对,他就要捏碎对方的咽喉。
威廉被对方的气势所慑,顿时说不出话来。
达冯盯着堂弟的眼睛,冷冷道:
“别干蠢事,威廉。”
威廉缓过气来,嗫嚅着道:
“我,我只是觉得,这座城迟早要丢,不如,不如趁早撤军……”
“撤得走吗?”达冯拉着堂弟来到城墙边,指着外面沉沉的黑暗,道,“你应该也清楚,敌人包围了南、西、东三面,唯独留下了北面,这是凯撒的疏忽吗?
当然不是!
这是个陷阱!
我们如果敢从北门冲出去,迎接我们的一定是大军的围追堵截。”
威廉强辩道:“我们有马,只要速度够快,未必不能突出重围。”
“但凯撒有龙!”达冯道,“别看它一直不加入战场,那是因为在忌惮我们布设在城头的巨弩,可如果我们离开了城池,必将暴露在巨龙的怒火下。你觉得有多少人能活着冲到黑水河畔?”
威廉张了张嘴,哑然无语。
达冯见状,也收起了骇人的眼神,但口中却继续道:
“而且别忘了,我们只有三千匹战马,但城中守军却还有将近八千人,你难道要抛下大半将士逃跑吗?如果真的这么干,就算侥幸活着回到对岸,我们还有什么荣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