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初最核心的小圈子,因为他们几人都看到了十一月初二晚,蔡婳笑嘻嘻率先捅了冯长宁一刀的场景。
奎哥儿对蔡婳的观感有七分佩服,却也有三分难以说出口的畏惧
同样他也佩服初哥儿。这样的女人都敢要,不怕那天吵架惹恼了她,夜里给你来上一刀么!
还是俺婆娘好,吵架了最多抓花俺哩脸,了不起再赶我去牛棚睡。
奎哥儿欣慰想到。
三进后宅。
陈初迈步上楼时放轻了脚步。
上了二楼却发现猫儿坐在小火炉旁做针线,听见脚步声,猫儿抬眸,略带困倦的小脸上绽放温柔笑容,低声道:“官人回来啦,喏,我给你缝了条绦带,你试试。”
猫儿扬了扬手里刚刚完成的文武双股鸦青绦,随即上前,双手绕过陈初腰间,又在脐下位置扣了绦带,长短刚好。
猫儿不由得意的仰起小脸,甜甜一笑,“官人,正正好呢!”
“。”
陈初有些不自在。
前天,猫儿刚开始虽用言语暗示我知晓官人出去做坏事了,但两天来,猫儿一没使性子、二没甩脸色。
说话依然温温柔柔,现下又熬夜帮他做了条新腰带这就让人很不踏实啊。
借着系腰带的契机,两人抱了抱。
此刻,玉侬、翠鸢、虎头都睡下了。
猫儿没甚顾忌,乖乖趴在胸口,依赖的蹭了蹭脸蛋,宛若一只真正的温顺小猫。
“官人。许久没这样抱过猫儿了,以前在山上,每次都要支应虎头去姚大婶家借把芫荽,我们才能有一点时间独处。现下,房子多了,猫儿却感觉离官人远了。”
猫儿喃喃道,软绵声线里有些些委屈,接着,不待陈初开口,猫儿又道:“官人,对不起呢”
“???”陈初问号脸。
‘对不起’。不该是我的台词么?
小脸贴着陈初胸口,继续细声道:“猫儿近来一直忙作坊的事,冬衣都没顾上给官人做,也没时间陪官人说话。冷落了官人。”
猫儿说的情真意切,并不像反话。
但‘冷落’其实是相互的,自从下山后,两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的确很少再像以前那般抱在一起说些小情话了。
如今,陈初身边多了些人,猫儿身边也多了许多事。
“官人,往后便是再忙,猫儿也要陪你吃了早餐、夜里说上一会话以往猫儿想岔了,只想赶快做些大事,好让猫儿这个陈家娘子看起来很厉害。现下,猫儿想清楚了咱们这个小家,才是猫儿这辈子最大的事。”
猫儿松开攀在陈初后背的手,轻轻抹了抹眼泪,陈初此时才发现猫儿哭了,忙保证道:“娘子,往后只要不是天塌漏水,我每天都在家吃早饭。”
猫儿今晚特别好哄,一句并不可笑的话便让她破涕为笑。
或者,猫儿的目的本就是小小哭这一下子,让官人看见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