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牛头不对马嘴。一个谈私,一个论公。
就这么对抗着。
她的眼眸很坚定。
视线交织,他感觉他胸腔里情绪在翻涌。
他要撤,她在护。
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嗓音很冷:“护着他?”
答案已经明确。
时间有点晚了,宴会那边散了场,林稷年那边在找她回家。电话打过来,她没接,只将手机握在手里,“我要回去了。”
以前,结束之后他们都是同行回柏悦苑。但现在不是了。
想到今晚两家人的接近,他的眼眸更加晦暗。
半晌。
容隐才松开纤细的手腕。
上面已经落了浅浅一道红痕。
他是松了手,但她太了解他了,知道这不算罢休。
…
夜里微凉,舒清晚披上了一条同色系的长流苏披肩。
温婉动人,高贵矜傲。
只有她自己知道,也是为了遮一些痕迹。
回家的路上,她脑海里还在跳着他的那句话。
“我也会弯腰。”
她从没想过的事情。
但这段时间,他确实在如此。
一次又一次地出乎她意料,一次又一次地弯腰退让。
覃漪在旁边说着,林檐又不知道有什么安排,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家。
他的夜生活简直丰富。
覃漪怎么能不操心?
她跟林稷年养着养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给养歪了的。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