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总算如愿将人拥在了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还生气么?”
她摇摇头。又去捉他的手。
心情忽然沉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难过。
懵懂无知时,不曾将感情看得太真太重。
年少轻狂时,不曾真正相信过这世间存在的深情。
未曾想将来的有一日,她会被他那么深重的爱意所包裹缠绕,也为之所感染。
舒清晚安静了好一会儿,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她才很轻声地开口:“我也想。”
容隐低眸瞅她。
他们的婚书上面,一字一句地写下过: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舒清晚指尖绕着他的手指,声音闷闷。被他勾起了一个不是太轻松愉快的话题。
“你能不能,比我多活五年。”
如果要很苛刻地计较时间长短的话,计较到一天、一月、一年的话,那能不能,至少也是五年……
初初学习到那两句词时不曾细想,等到后来,身处其中,才发觉有多难实现。
舒清晚在想。
所以这一年,她真的很想给他生个女儿。
时光流转,转瞬即逝。
她想把握住今后匆匆而过的每一个时刻。
她仰起头,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回什么时,主动吻向他。
积聚的热度刚刚才散了,眼看着她又主动聚拢起来。
容隐下意识握住她腰,还未开口,她试着想要上来。
她的脸颊烧得发烫。
夜色漫长。
他的姑娘给他开辟出了新的惊喜。
…
隔天,是每周他们都会回林家吃饭的日子。
林稷年很清楚舒清晚的作息习惯,估摸着她差不多起床的时候,照常给她发去消息,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他今儿准备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