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是小兰来了么?”
缪太君看上去比先前老了好多,一是年纪的确大了,二是这多年家中事多,给愁的。
“姥娘,近来可好?”
庄小兰依照这儿的风俗还了点场面上的礼物来,缪太君令身旁的丫环接去,瞬时眉开眼笑。
“好好,我倒是好的很,就是你们呀,个顶个的咋就多灾多难?你一个,好容易回来了,又病倒了。
还有宛洲那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怡秀也大了,你舅妈这几年心累,也没有精力给他说亲。
还有你姿馨妹妹也大了,你舅妈这样,人家全都不敢和咱家的子女们结亲,你说这可怎样是好?”
庄小兰冷笑不的,看上去老太太念叨着她来,就是和她诉苦的。
庄小兰跟着老太太一块进屋,老太太还喋喋不休。
“他们的亲,要靠你舅妈是靠不上了。
我老了,你舅舅那人又是个大老粗,属实不可以你帮着瞥瞥看?”
庄小兰轻轻点头,大方的把这事给揽来。
正如姥娘所言,现在舅妈的身份过于窘迫,只怕没人乐意跟郡公府出的姑娘做亲家,没当街辱骂她,那全都是看在舅舅的面上。
而姥娘年纪大了,再加上她是农妇出生,也非常难和京师里有一些底蕴的人家讲的上话。
还有许多人,依然把他们当成爆发户。
到里屋,庄小兰把人全都叫出,门令绿苗守着,才敢和老太太讲缪宛洲的事。
“姥娘,小兰这次来,主要是来跟你们说有关表妹的事。”
“表妹?那个表妹?”
“缪宛洲呀,我见过她!”
“你见过她?”
缪太君瞬时激动起。
但一想着庄小兰把人全都叫出去了,单独跟她说这事,又忙把声音压下,轻声说:
“在哪里见过她的?她跑哪去了呀,如今过的咋样呀?”
缪太君激动的泪流满面,抖着手,一个劲的问庄小兰。
庄小兰轻声说:
“姥娘不必担忧,她如今过的非常好,虽说条件不如家中,可她自个是开心的。”
“她可是跟洛阳王在一块的?”
“是呀,他们在一块,姥娘,表妹最担忧的就是你们,她说自个没法子尽孝,怕你们担忧,也怕你们会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