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见明娉婷这张脸,又叫他厌憎至极。
他说:
“你的汤我咋敢吃?你还是拿走。”
明娉婷愣了愣,端起那汤当着他的面吃了口,又对他说:
“没有毒,我只是想给你作碗汤罢了,你想多了。”
百里琪一怔,究竟是觉的明娉婷不同了。
明娉婷撇过了脸,轻声说:
“我把这碗汤搁这儿了,你想吃时再吃吧,不想吃……也吃一口吧,即使尝一口我也知足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你作汤了。”
交待完她就出去了,百里琪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愣忡的出神,总觉的哪怪怪的。
明娉婷回自个的住所,看着桌面上搁着的白绫愣忡出神。
活到现了,她满满是彷徨。
事到现在,她还有存在的理由么?家中什么都安排好了不必她操心。
她的存在,要圣上为难。
圣上这样对她,兴许会内疚,可又拉不下脸见她,左右无非是叫他良心不安为人罢了。
而对百里琪来讲,她这忽然窜出的人就好像一片包菜田中的窝瓜,扎眼的很。
他厌憎她,乃至恨她,却因为圣上对她的态度不明朗一直没敢休了她。
她的存在,同样叫他为难。
因此……她觉的她真真的没有必要存在下,没了她,众人全都好过。
她站起了身,把那一根白绫握在手心。
次日早晨,传来明娉婷自缢的噩耗。
百里琪是惊异的,她会自尽?
他以为她这种人,即使把这府邸闹的个天翻地覆也不会自尽,她竟然会自尽?
他随意的套上了衣裳便奔去了她的院子中。
偏僻的院落破敝不堪,三尺白绫,把她吊在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