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子跑出胡同,忽然想到上次他都跑了,而这次……
她猛然回过头,发现那胡同中已没了叫花子的背影。
他果真又跑了。
真真是诡异的叫花子。
……
缪宛洲给人救走后,一路逃亡到楼兰才安定下。
众人全都以为她去了番禺,谁也没有想到她杀掉个回马枪,跑到楼兰去了。
一路的逃亡,缪宛洲已知道了带走自个的人是哪位,记起当初庄小兰讲的那一些话,她只冷笑不已。
原来给山匪劫走,真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她讲过,不管她看上了谁,她兴许都能帮自个一把,惟独这人不可以。
原来他是明景朗呀,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招惹上这种人,要是传出,整个缪府只怕全都要变成反贼。
“你如今是反贼的身份,楼兰听闻抓五殿下余党抓的最狠,你咋还往这儿跑?”
明景朗淡笑说:
“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么?”
缪宛洲抬头瞧他的脸面,琉璃一样的透彻,就好像一碰便会碎一样。
要不是看见他,她乃至没料想到一个男人会长成这样。
明景朗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说:
“你表姐也非常白,咱们这种人,全都有病。”
缪宛洲愣了愣,垂头说:
“你认识我表姐?”
明景朗没有否认,说:
“认得,因此我顺带救下了你。”
“你跟她非常熟悉?”
“熟悉呀!”
明景朗笑说:
“我不是讲了嘛,咱们是同一种人,适宜生活在幽暗中,睡在棺材中的那种人。”
“睡在棺材中?”
缪宛洲满脸的惊异,讲属实的,她实际上对庄小兰不是特别的熟悉,对她先前的事,了解的少知又少。
她只知道爹爹有个姐姐,那个姑姑有个独生女儿,可身子不好,乃至不可以离开屋,因此爹爹不可以把她带入京师中,只可以每年令丘官家去瞧瞧她。
至于她的什么病,她就不知道了,她也不明白。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这人……她真可以感受到他们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