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找地方睡觉了,又要开始留意下个可以填饱肚皮的地方。
瘸子叫花子手心抱着一只錦匣躲在那株大树身后边,紧狠的合着眼。
泪胡花费了他的脸面,好久以后,他才有气力从新站起。
他把錦匣中的饭食吃了大半,在身上扯了破布条子,把盒绑在身上,藏在破敝的衣裳中。
他心头非常清楚,这种盒要是给别的叫花子看见,一定会给他们抢去,送至当铺里换碎银。
这是她给的,是他身上惟一带她的气息的东西。
他作好这一切,杵着手杖到杜星绿的坟墓前。
墓前的花束已给叫花子们扯烂了,有的给他们摘取了叶子插在脑袋上,正乐呵着。
瘸子叫花子把地上残破的花枝拣起,勉勉强强收拾好,从新搁坟墓前。
他暗哑着喉咙对那墓碑说:
“承诺这东西,果真真是讲出口容易,收回来难。
你瞧,你瘸了一根腿,断了一条胳膊,我也瘸了一根腿,少了只胳膊。
你也算解脱了,好好去,好好生。
来世好好作人,再也不要遇见我!”
……
洛阳王府的一名夫人已传出有孕的消息,有太医作证,那佐夫人的肚皮也一日天大起,洛阳王不孕的传言再也没人讲了。
同时,中血毒的女人们身子中的毒也解了,庄小兰亲自看过,她们能有身孕。
那样问题出了,洛阳王这种身份想生个独生子女必定是不可以的,他们这种身份,自然是多多益善。
尤其是那有身孕的佐夫人身份卑微,如果不是属实没法子,那长子一定不可以自她的肚皮中爬出。
如今众人全都可以有身孕了,自然竞争也来了。
众人全都争相去洛阳王哪里卖搞勾搭,可这洛阳王又不知道咋回事,如今他夜夜留宿书房中,哪里全都不去。
缪宛洲站出把那一些妇人们全都骂回,心说:她们这样她一个女人瞧了都烦,别说一个男人。
太吵了。
“全都回等着,轮上你时自然不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