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嶋元又把折子收起。
洛阳王满脸的阴霾,把这气都撒到两个灾民身上。
他严声说:
“打,给我往死里打。”
而后满脸阴郁的走出这间临时搭建的纱帐。
纱帐里两个灾民的惨叫声传出,传的非常远。
众人怕的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庄小兰蹙着眉头,轻声说:
“那个洛阳王你可不可以管?我不爱听见这些声音。”
明清朗说:
“他这是在作死。”
“我知道,可日日传出这种惨叫声,会消磨众人的意志。
你这样意志强的人觉的没什么,可你瞧瞧他们,那一些老弱妇孺,他们好端端的家没了,遭此大难,心头防线本就非常微弱了。
这一些鞭子虽说说没有落到他们身上,可他们的惨叫声传进耳室中,就好像那一些鞭子落到他们身上一样的。”
这时,二妮怀抱中抱着的月儿哭起,小孩对危险最敏感,哀鸿片野的安置区,连天穹全都是晦暗的。
“你瞧,孩子都吓哭了。”
明清朗扯唇,轻声说:
“你是不是也快吓哭了?”
她的善,是发自心中的,中骨子中弥漫出的东西。
她表面的镇静没法掩匿,这种她非常真实。
庄小兰瞅了他一眼,说:
“不和你说了,我的忙去了。”
对于赈灾,庄小兰已知道咋做了。
而明清朗看见的东西比她看见的还要长远。
这一些谣言身后的东西,他们该要行动了。
蛰伏了这样多年,三王和五王无疑是大兴国的一枚随时等着暴炸的毒瘤,要是不可以连根拨除,总有一日会毁了大兴国。
安慰?
他们要是可以安慰,当初也不至于造反,今天也不至于传出圣上非真命天子的传言。
师傅不知道去了哪,可明清朗知道,师傅顶大的夙愿是撤离阴阳宗,要阴阳派远离中间朝堂,期盼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师傅年龄大了,只这样一个夙愿,毕生的夙愿,他既然有这种时机,为什么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