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答复的索性。
庄小兰点头,说:
“蛮乖觉的名,就是和你……太不搭配了。
左右覃府中你覃夜莺已死了,这名也不能用了,我给你换个名。”
“随便!”
她看上去的确非常随便,好像名对她来讲是可有可无。
只观这一名,就知道她死去的娘有多么极端了,否则教不出这种孩子来。
“好,你从今天起,就不再叫覃夜莺,而是叫……美杜莎。”
容她恶趣味一通,希腊神话中,美杜莎是个叫人怕,擅于投毒的恶毒女巫,她觉的美杜莎这名蛮适宜覃夜莺这种问题女孩。
覃夜莺扬眉瞧了瞧庄小兰,她只觉的庄小兰为她起的新名听起来非常诡异,可这诡异的名也没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力,好快就给她抛之脑后了。
“我瞧瞧你的伤咋样了。”
庄小兰解开她的衣裳,瞧她的身上的伤。
腿脚面上的伤厉害些,身上就是捱了点鞭子的毒打,人年青,身子也不错,反而是恢复的也快。
那腿伤要好起来就麻烦一些,有点细微的骨折,因为延迟了最佳医治时间,已变形了。
昨天把她从覃太太手头要来就已为她治疗过了。
庄小兰从新把变形的腿骨给她敲断,再取了用以固定要木板给她绑起。
整个过程全都没给她上麻醉药,这妮子也真真是个硬骨头,愣是一声没坑。
庄小兰又瞧了瞧她的腿,低笑说:
“真真是有种呀,你如果个男人,把你这股狠劲用战场上,拿不准你父亲就舍不的杀你。”
美杜莎冷冷一笑:
“可我把这一些能耐都用在了投毒上。”
庄小兰给噎的无活可说。
给她伤口上好药,好半日才讲出下一句来。
“既然这样,你跟你娘又咋给发现给覃太太投毒的?”
美杜莎深情冷漠,轻声叙述着:
“我娘给我大哥下了毒,却给我父亲给吃了。我父亲年纪大了,抵挡不住药性,虽说我娘已尽力救治了他,却还是伤了压根,险些殒命。奶奶叫人请太医来,那太医一眼就瞧出我父亲是中了毒,命人去找毒药的药渣渣,否则便救不了命。多年夫妇情分儿,我娘终究是没忍心就这样叫我父亲死了,因此主动把毒药的成份儿,炼制方法及作用告之太医。太医救下了我父亲,也就因为这样,众人才知道那毒是我母亲手所下。眼看东窗事发,我娘身旁的婢子们一个都逃不掉,为保命,她身旁最亲昵的婢子就出卖掉了她,把她这多年在府中做的事,给姬妾们投毒,给我父亲投毒叫他宠幸夫人,以及当初在莫家对覃太太做的事都讲出……”
庄小兰听完,反而是有一些啼笑皆非。
“你娘末了倒是对覃元帅有一些情意,她也没有把覃太太供出?她做的那一些事,只怕多半遭了覃太太的命?”
“难的你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
美杜莎丢出个鄙薄的眼色,冷冷一笑说:
“她早年一直跟我说,咱们这种人不可以有情意,对任何人全都不可以有,否则易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