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急事,莫急,慢慢说。”
家丁说:
“是我们大人病了,已好多日了,少爷们不在家,小姐又出嫁了,家中就大人一个人。
他病了,又死活的不叫我们去请大夫,一直是自个撑着。
现今撑不住了,咳血,还晕,小的是窜着给罚的危险跑出请皇长子妃的。”
庄小兰一惊,忙上了大车。
“那快去吧,不要耽误了。”
靳员外是上了年龄的人,又病了多日,咳血又昏倒的,听这家丁说着还真真是吓人。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带上了药柜。
靳府中萧条了很多,从那年杜大娘子回来带走了段二姑妈娘后,庄小兰就再没有来过。
后来靳素云出嫁了,靳三少爷又离开家了,只剩下靳员外一个人,他只怕更没心思管这家中的事,因此仆人们也越发的懈怠,院子中乃至有一些缭乱。
如今是冬季,要是春夏,定是乱草堆生。
靳员外一个人,居然是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穿过走廊水榭,庄小兰来到靳员外所在的院落。
他躺在**,两眼紧合,几个仆人正跪在他床边哭泣。
庄小兰瞧了眼,坐在床沿的木凳上给他查视。
病的非常重,昏迷过去了,得亏没有身命危险。
她对那一些仆人们说:
“叫人去江阴王府通知你们小姐了么?”
有大丫头说:
“去了,只怕还要过一会子才可以来。”
通知了就好,就是他的儿子们全都在打仗,只怕不可以回来瞧他。
实际上靳员外这人就是尖刀嘴豆腐心,他是希望孩子们全都在身旁的,可他的儿子闺女们全都大了,他又哪管的了?
“全都出去!”
一屋的人,吵的她没法用针。
绿苗把不个干的人全都撵出,又亲自守着门。
庄小兰给靳员外施针,又给他吃下药丸子,好快他就醒来。
靳员外张开眼,瞧了眼庄小兰,刹那后又合上了眼,叹息,自嘲的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