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15万大兵,要是可以拿住他,也不必等到如今。”
“你忌讳的是他手心15万大兵么?”
明清朗表情非常安静,可他的眼色,却如一枚即要出鞘的利刃。
圣上吸气,逐渐软下,说:
“不错,寡人所忌讳的,一直全都不是他手头的15万大兵。”
“那你还等什么?这是顶好的时机。
他要造访,散播谣言魅惑民心,我手心已有切确的证据。
你今天放过了他,总有一日他会反的,拨除这毒瘤刻不容缓。”
“可是太师并没死,他随时全都有可以再窜出。”
圣上有一些激动,站起,和明清朗平视。
“他要是一生不来,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敢动楼兰?你一直忌讳仙道子,就一直受制于人。
在我看起来,乘着他不在拨除元宾连的势力,才是最正确的作法。
你这人,就输在优柔寡断上。”
御书房中一阵缄默,圣上看着明清朗,长时间没有讲话。
他们隔着不到一丈的距离对站着,谁全都没讲话,也没动下。
孚总管领着送茶的宫婢来送茶,来到御书屋门边,见着那剑拨弩张的氛围又退出,对端着茶汤的宫婢摆摆手。
“下去吧,待会子再来。”
圣上和皇长子有话要说,看上去还有关键的事,他把周围的人全都遣走。
房中安静过后,再度传来圣上的声音。
他的声音不大,乃至有一些无力。
“你想咋做?”
明清朗说:
“先下旨,叫他进京。
他不蠢,定不会来,你能以抗旨为由对他出兵。”
“那派谁去打这一仗?东州,番禺,北莫,全都没准调的动。”
明清朗哧笑说:
“这不全都是你多年来均衡势力留下的诟病,可这一步棋你不走,元宾连也会走,要是等到他来走,你就处于一种给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