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昴笑说:
“自然是抓到,他可以跑的掉?听闻关入了清水衙门天牢中,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他,可他今生只怕也出不来了。”
“噢?”
明清朗挑了下眉,没杀?
“就是可怜了他媳妇儿孩子,他做出这些事来,自个入了天牢,那媳妇儿孩子也给庄永祥撵出,他们没地方住,只可以住入了你先前搭的那土坯茅草屋中,你说好不好笑?”
明清朗却是没有笑,眼色一丁点沉下。
……
必须说明清朗的恢复能耐非常强,严重的伤口没发炎,几天工夫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些许不严重的,连疤印都消逝不见。
就是那顶大的一根还要继续上药,庄小兰估计着,顶少还要住上两日。
就是今天给他换药,他的表情有一些不对,轻轻蹙着眉一样。
前几天皮开肉绽时他都表情如常,没有蹙半下眉头,他蹙眉的理由自然不可能是伤口疼。
“咋了?”
庄小兰像是个尽职的大夫关心自个的病人,
“要是有不痛快的地方必定要跟我说。”
她才不会主动问他有什么心事,她就是个关心病人的大夫。
“是蛮不痛快的。”
明清朗说:
“出这样多年了,有点急不可耐,又有一些近乡情怯。”
“什么?”
明清朗会近乡情怯?
庄小兰瞧他的眼色有一些诡异,问:
“你是说你的家也在番禺?”
咋一路上都听闻黑子昴的家在番禺?
明清朗摇头,又点头,说:
“我和你说过,我无父无母。
就是我先前在番禺呆过几年,也当那是家了。”
家的定义可以这样么?
庄小兰随口说:
“那你还在兰花村的土坯茅草屋呆过几年,你可当那土坯茅草屋是家?”
“家?”
明清朗垂眼,眼色也逐渐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