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后,众人发现貌似无害的圣上疑心颇重,就是抓权力,也不敢抓的太恨了,导致胆量小的并没放到多少甜头。
而胆量大的人也不过章承和靳员外罢了。
章承这次升了位,恢复了他章宰相的官位。
而靳员外一心想要自个的幺儿接手他的衣钵,正好乘着这时机把身子已养好的靳叔麟搞到朝中,任命了个正五品的官,官虽说不大,却是个肥差。
就是这一动作引得章宰相不满了,又嫌恶靳叔麟走后门,又说他是个残废。
现在卫国郡公死了,敢在朝廷对怼章宰相的也就靳员外了,靳员外当场便把前年楼兰一战的状况搬出,说他儿子这残废代表着光荣,他是为给西征大兵争取有利的情报才会变成这样,他如今少了一条胳膊,没法子参军了,也只可以作个小小的正五品官。
众人觉的有理,因为靳叔麟先前在渤海时,那武官的官位就是正五品,总不可以人家立了功,就因为人家遭了工伤就降了位。
最终章宰相没怼赢,也只得作。
而圣上一贯着重的缪案泽在这次事件中比较窘迫,他算是郡公府的姑爷,还是直系,没把他们家一锅端了,那算圣上仁慈。
他有着这样微妙的身份,整个郡公府事件中他全都没发言权,只可以尽可能的降低自个的存在感。
即使他们家儿子的官途之事,他都稳着没敢提。
回家中,看见家中瘦的不成模样的缪太太更叫他烦闷。
“事都过去了,你要再瞧不开,谁也救不了你。”
这多天缪太太一直悱恻缠绵病床,因为郡公府的事,她在林夫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更没有心思去管理后宅那群女人。
导致那一些妇人们枉顾她定下的规矩,个顶个整日花枝招展的在家中逛**,这又把她气的不轻。
看见缪案泽,她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怨恨。
感激他尚算有情有义,没有在这时休妻。
怨恨他在郡公府出事时选择冷眼旁观,枉顾亲情。
可这一些都怨不上,正如他们说的,郡公府这次是咎由自取。
她说:
“我如今什么也不想,只想知道宛洲在哪?她是不是还活着。
我只想在临死前见见她!”
她不知道自个还可以活多长,听闻郡公府倒台后,家中嫁到别家姊妹们全都接连自尽了。
说是自尽,她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