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声音拉长了调子显的有一些刺耳,躺在**的皇贵妃张开的眼。
好快圣上就进了,皇贵妃瞧了他一眼,又从新合上眼,说:
“臣妾身子不适,只怕不可以起身向圣上行礼了。”
“寡人免你的礼。”
圣上轻声的说。
他抬手,孚总管带人识趣的退下,合上门。
皇贵妃哧笑一声,说:
“圣上,你是急不可耐的来看臣妾死没死么?臣妾记的答应过你的事,只须你保住萧然,臣妾大事一了就自裁谢罪。
可臣妾……臣妾现在想死的气力全都没了,还请圣上可以赐臣妾一杯毒酒了却残生。”
圣上在她对边的木凳上坐下,淡淡的端详着这间宫室。
还如先前那样奢华大气,墙面上象征皇贵妃崇贵身份的金凤呼之欲出,殿中一应器具,全都是人间珍品。
就是现在这宫室,却是显的无尽荒凉。
这就是她争了一生的东西。
这一些东西,原本该是属于他最爱的女人。
他把目光挪回**合着眼的颓老女人身上,看见她这一副颓老的容貌,他却心生妒忌。
凭什么这恶毒的女人能老?能老死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而他最爱的女人,他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叫爆尸荒野?
这一切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却都得到,凭什么?
圣上恼火的把桌面上一只盛装着凉茶的瓷杯凶狠的摔在地上。
皇贵妃不的不从新张开了眼。
她注视着他,在她的回忆中,他居然是第一次在她眼前生气,气的脸部扭曲。
原来他也会生气,他生气的模样是这样。
“你恨我?”
她从圣上的目光中,读出恨意。
没人可以看清他眼中的东西,她瞧了一生,至到如今才看清。
他恨她,他为什么恨她?那样浓重的恨。
圣上从不敢轻巧表露自个的情绪,再难过难过,再多的恨都藏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