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绿苗,庄小兰又转头对曾姑姑说:
“姑姑既然来了,就请吃杯喜酒再走。
来人呀,送姑姑去客人席入坐!”
曾姑姑面色微冷,抬首望向那身穿新郎服的男人。
长的瘦巴巴的,咋看咋丑,比他们家洛阳王差远了。
并且可以这样仓促娶妇的,还在皇长子府中办亲不,料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她心头猛然一惊,心说:该不会是皇长子府中的仆人?
这还要了,她庄小兰也太过分了,竟然把皇贵妃和洛阳王看上的人指给了家中仆人,她是要告诉皇贵妃,他们洛阳王殿下还不如皇长子府中的一个仆人么?
曾姑姑愈想愈生气,扯住给她带路的婢子说:
“这一名娘子,问一下那新郎是什么人?”
带路的婢子切切实实的对她说:
“叫谷洪鸣,是马棚中的马夫。”
曾姑姑脑袋嗡的一声炸响,觉的羞忿无比。
还真真是个仆人,并且还是个马夫?
他们家洛阳王哪比不上一个马夫。
该不会是庄小兰逼着人家娘子嫁的?
如果那种话,她必定要禀明皇贵妃,要皇贵妃为覃姑娘作主。
她一小姐,虽说是庶生的,可咋也不至于嫁个马夫。
想到此,曾姑姑又存放着最后一丝期盼问:
“新娘听闻是个有能耐的人,她可以乐意嫁个马夫?”
丫环说:
“乐意呀,美杜莎和顾大师傅先前就非常要好的。”
曾姑姑心头凉了半分,却又不死了那条心的问:
“真不是皇长子妃逼着她嫁的?”
丫环诡异的看着曾姑姑,说:
“怎能?美杜莎的脾性,她如果不乐意,没人逼的了她,并且我们皇长子妃人非常人的,她不会逼着旁人做不乐意做的事,况且是终身大事。”
曾姑姑那心,剩下的一半也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