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究竟和我有一些关系,如果不是我叫她去楼兰,她也不会遇见这种事。”
明清朗满脸惊异,说:
“山匪的?”
因为他派去的人回来回过,杜大娘子给山匪捉去过,还是捉去做压寨夫人。
“自然不是。”
庄小兰叹息说:
“她虽说说没说,就是我猜是靳叔麟的。
他们两当中的孽缘也真真是奇了,先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以后她会咋样……再说。”
庄小兰是想着了靳叔麟已死去的事,这事还真不知道咋和杜大娘子说。
明清朗吸了口凉气,说:
“这事说难也是难,说简单也简单。
靳叔麟遗腹子,只须杜姑娘乐意站出承认,靳员外自然是相信,并不是常乐意接受他们。
他们先前就是夫妇关系,以靳员外的能耐,咋把这事唬弄去,要这孩子明正言顺为成了靳家的血脉不难,难的是杜姑娘乐不乐意。”
庄小兰轻轻点头,靳员外疼失爱子,只须靳员外可以把婚契再拿来,打死不认他们和离了,就对外称他们是因为家中姬妾闹了别扭,谁敢在这时去惹靳员外?
可关键便在于,杜大娘子不会回靳家去当寡妇,她一直想要个孩子,这孩子她必定是要带在自个身旁的。
真真是头痛。
“靳叔麟咋就死了?”
靳伯徵的信上讲的也不非常清楚,多半的词,还是劝说靳员外不要难过,跟承认自个的错误的。
对于靳叔麟之死,只说他们扮成商人进梁城,后来两军打起,楼兰到处招兵买马,他们又混入对方的军中。
在楼兰军攻入梁城先前,他们向靳伯徵的队伍传递消息,给楼兰军捉住后乱刀砍死。
明清朗瞧了庄小兰一眼,轻声说:
“靳伯徵收到消息时,他们已死了。
尸首丢到野外,他们在狼口中抢回残肢。
一只给狼群分食一半的胳膊上,发现了属于靳家的玉扳指,正是属于靳叔麟的。”
庄小兰深抽一口气,即使只是听闻,全都觉的毛骨悚然。
靳叔麟居然死的这样惨?
已叫了传膳,庄小兰和明清朗就待在暖阁里吃,乘着这上午膳的空当,庄小兰去瞧了杜大娘子。
还有对于这咋住的事,要和她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