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亚伦也开始祈祷,却不是向白银圣母苏伦,而是……
“王座之路唯有通过鲜血铺就,吾之亲选。”恐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杀了他们,杀光那群兽人,杀了他们,消灭这群人类,我要用一万个颅骨在这里堆积一个京观,斯卡布兰德已经准备好了,你呢?亚伦?”
亚伦沉默不语。
如果说通往恐虐的王座必须要由鲜血和头颅才能铺就,那就这么做吧!
“冬~冬~冬~”
远方已经传来兽人的战鼓声,阿拉贝尔的兽人大可汗图金仅仅朝着人类方向喊了几句话。
“人类!”
“看着这面战旗!看好了!这是我们骨矛部落的战旗!”
“阿拉贝尔?不,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是你们人类的领地,在你们如家奴般恳求尖耳朵杂种给你们一条生路时,兽人早都已经是这片领地的主人了,我们?自古以来!”
“不过,谁在乎呢?很公平的,以我们的神的名义,就让战斗来决定这片土地的所有者吧!”
“你来战,我便战!”图金提起了自己的白骨战矛,直指天空:“格乌什!
!”
兽人们回以山呼海啸般的回音,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苍凉狂野的战鼓声响起,兽人鼓手开始大力锤击勐犸皮制作的战鼓,没有给人类任何反应的时间,上百头兽人战猪骑手已然出列,黑色毛发的大野猪上骑着兽高猪大,手持长矛,身后还挂着一排羽翼的兽人骑手,他们就这样直接在战场上发起了冲锋。
百猪冲阵,烟尘四起。
强壮的黑毛野猪蹄踩在地面上,紧跟着百名战猪骑手发起冲锋的是大群兽人扈从军,从地精到大地精到熊地精到豺狼人和狗头人,这些兽人的奴隶们在一片混乱中胡乱地跟着战猪骑手们一齐冲锋,许多扈从军也像是疯了一样追随在战猪骑手的身后,可更多的扈从军是不得不前进。
因为兽人督战队排成一排,手持着利斧就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消灭逃兵。
一模一样,人类联军这边,前阵的杂牌军们也做好了战斗准备,随着战猪冲来,前阵不断有人发出惨叫声,野猪骑手们撞碎盾牌,撞烂枪阵,直穿阵线,也不做任何停留,就这样直接朝着左翼和右翼的人类主力军队冲来。
扈从对杂牌,王牌对王牌,图金让扈从军中的地精和大地精们去对付同样被劳尔排在最前方的杂牌军。
亚伦亲眼看见半兽人多尔蒂一刀将野猪骑手从下到上挑翻,砍成两端,令周围人发出“哦哦哦”的喊声,而周围几个来自安姆的佣兵组成的盾阵则是被直接撞碎,有两个人骨折了,摔在地上,被后面跟上来的豺狼人挥动几下连枷砸头,当场暴毙。
“弩手,准备!”
达蒙大男爵开始发号施令了,他凶横暴烈的嗓音是如此不可违抗,随着他的号令,一队队神殿守卫们手持着重弩大弓出列,他们排成两排,开始装弹。
国度中的战争和中世纪的终究还是有所不同,职业者的装备要更精良,铠甲穿得更厚也不会过分影响行动,手上的重弩和大弓很多时候亚伦前世只有出名的大力士才能上弹装填,可到了这里,一排排职业者们毫不费力地就将箭失弩失装填完毕。
“长枪阵,准备!”
手持大盾,来自博德之门和各大教会的士兵将半人高的大盾深深地嵌入土地中,他们将盾牌斜着,挺起长枪,后面的士兵再跟上,大盾叠着大盾,组成密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