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受到惊吓,胎儿有流产迹象,而且月份这么大了,这……”大夫脸上露出几分为难。
楚启闻言心下一沉,连忙低头看向何安然,见他眼角洇出泪迹,心里一痛。
拇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弯腰将他鬓边散乱的头发拢在耳后,借着动作悄声说道:“别怕,还有空间,不一定就没了法子。”
闻言,何安然的眼里又燃起亮光。
“还请大夫开些适症的药,尽力为我夫郎医治。”楚启真挚说道。
“自然。”大夫捻捻胡须,思索起了方子。
抓了三副药,楚启抱着何安然上马,走到无人处时,又将人带进空间。
将人在木屋的床上安置好,楚启摸摸何安然的脸:“空间里的水连阮溪知的命都能救回来,你乖乖在空间里休养,必会安然无恙。”
“嗯。”何安然方才被大夫的话吓到,一时忘了空间的事,听楚启这么一说,心里多了希望,抬头对楚启笑了笑。
“不过,刚才我突然消失,何安平看得清清楚楚,咱们该提前想好应对,不然他必要闹得全村都知晓。”
提起何安平,楚启目光一冷:“嗯,我晓得。”
两人想好应对之策,又彼此安慰亲近片刻,楚启才骑马回家,临近村口时将何安然也抱了出来。
等他阴沉着脸,抱着何安然到了自家门前时,他们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村民。
看见他们回来,立马有人喊道:“回来了,他们夫夫回来了。”
话音刚落,院内就冲出一个人影,是楚昭。
他满脸急切,看见楚启身上没有外伤,这才松了口气,可待看见被他抱在怀里的何安然时,一颗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何哥儿伤着了?”他急声问道。
楚启没有说话,只沉着脸往里走,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
进了院子,就看见何安平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墙角,人仍昏迷着,那根被他带来的铁棍,沾着血迹扔在地上。
楚启脸色不变,径直朝着何安平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后,没有丝毫犹豫,抬脚用力踢在了他的头上。
“咚!”何安平的脑袋重重磕在身后的墙上。
这一下太狠,殷红的血当即涌了出来,染红墙面,沾湿何安平的衣领,他昏沉中发出几声痛苦的□□。
围观的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心也跟着颤了颤,终于想起楚启不仅是现在的“大善人”,也是以前出了名的狠人。
“何哥儿!你怎么样,伤到没有?”楚启还想抬脚再踢,坐在石凳上流泪的钱婶跑过来看何安然。
她倒地时摔破的额头仍在流血,手上拿着不知谁给她的帕子,上面带着团团血迹,走过来时还下意识捂着胳膊的伤处,楚启阴沉的脸色微微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