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来回踱步,烦躁地给一旁伺候的宦官下令道:“召大臣,召张安世……”
另一头的张安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离开紫禁城不久,却又被请了回去。
虽来传旨的宦官什么都没有说,可张安世还是立即感觉有些不妙了。
于是带着沉甸甸的心情,匆忙入宫觐见。
……
自福建建宁府的快马,日夜兼程地抵达了栖霞。
“佥事,佥事……”
有人闯入佥事陈礼的公房。
陈礼见有人如此莽撞,不禁大怒,抬头,却见是自己的侄儿陈道文。
他心里大喜,同时暗暗松了口气,侄儿无恙就好。
不过他依旧板着脸,怒喝道:“怎么这样没有规矩?这里是南镇抚司,是公房,这里没有叔侄,难道你连上下尊卑也不懂吗?”
陈道文却不似从前那样悻悻然的认罪,却是急道:“快带卑下去见公爷吧,有喜事,天大的喜事。”
陈礼顿时觉得自己这个上官兼叔父颜面扫地,不过他还是被陈道文的话勾起了兴趣,于是道:“建宁那边,如何了?”
陈道文抖擞精神,眼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喜色,道:“已经找到了对付鼠疫的方法了,公爷的办法很有效。”
他举起了手中一沓厚厚的簿子,接着道:“卑下幸不辱命,需立即奏报公爷,刻不容缓。”
陈礼道:“那需等一等,公爷入宫了。”
陈道文显得很急切,道:“要等多久?”
陈礼见他如此的急迫,沉吟了片刻,便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消息确凿吗?可不要有什么失误,先拿我看看。”
陈道文便连忙将簿子送上。
陈礼随即低头去看,他起初还是有疑窦的,毕竟是长辈,长辈永远觉得自己的后辈冒失,办事不牢靠,所以他不敢露出喜色。
可看了这簿子,方知陈道文十分扎实,十分细心,那么这簿子上的情况,可能就是真实的。
陈礼不禁喜上眉梢,也有些激动起来,拉着陈道文就往外走,边道:“走,我带你去见公爷,这事儿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