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我以为……我以为是那些人。”南栀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人,她刚才竟然刺伤了他。
“嗯。”
季白垂头看着胸口的瓷器,伸手将它拔了出来,直接收进了衣袖中。
南栀的力道虽然大,但是没有刺中正中间,除了血流得有点欢畅,其他的倒没什么。
“季白……你没事吧?”他虽然将她关在这里,可是他没有做任何让她为难的事,甚至是变相的保护了自己。
南栀本就是个心软的人,仔细一想,就对季白恨不起来了。
“没事,你好生休息,明日我在来看你。”季白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往门外走。
南栀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看着黑影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门关上,空间陷入死寂。
南栀埋首在棉被中,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沈大哥,你在哪里……
季节就候在外面,季白一出来,他就发现季白比进去的时候更憔悴了,还有股血腥气萦绕着他。
“域主?”刚才域主虽然憔悴,可身上没有血腥气啊!
季白微微摇头,季节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扶着季白回了他的房间。
“域主,您何必呢?”季节一边给季白处理伤口,一边叹息。
季白脸色苍白,目光黯淡,“遇上了,大约就避不开了。”
季节手顿了顿,随后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这些天可有发生什么事?”
“祝家和沈家打起来了,应该是盛家商行挑拨的,您不在,我也不敢枉自决定,所以就没有插手。”季节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势。
包括芜欢和沈千詈的事。
“这事不用管了,明天启程去重巫山。”
“您找到了?”季节惊讶。
“嗯。”季白点头。
“那南夫人那边……”她会跟着域主去吗?
季白沉默了片刻,“你去准备其他的,南栀那边你不用操心。”
“是。”
……
芜欢在房间待得有些无聊,司篁又跑了,她只好一个人去街上晃。
晚上的抚江城,要说多热闹,那就只能用站在旁边都听不清旁边的人在说什么来形容了。
她这么一大反派,走在这些人中间,愣是没人认出来。
芜欢在人群中挤了一会儿,就有些烦躁了。
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