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名诡异并非画皮者,如此容貌模样,竟是如此接近于人类,能够进化到如此程度,其诡异等级,怕是不可估量。
在她出现的那个瞬间,这船舫深处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明显是会让此处诡异感到畏惧害怕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她看起来并非是河下幽船里的船客。
甚至在条件未达成的情况下,她都无法自由进出那道门。
沧南衣手扶下巴,轻笑道:“或许是因为她又肚子饿了吧。”
这半开玩笑的话透露着几分认真。
在这个世界里的诡异,皆有着属于自己的个异特征。
艳诡拥有着三千画皮相,喜食人心音杂念。
阿衣舞外表温顺可亲,内里却保留着鬼怪的残暴与贪食特性。
看这模样,莫约是继艳诡之后,又看上了沧南衣,将她当做新的食用目标。
“你这话可说得当真是伤人心了。”阿衣舞手掌轻抚玉质伞柄,似笑非笑道:“我这般费心费力为你护道于此,竟换来的是你如此猜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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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南衣侧眸浅笑看她:“吾若为鱼怪分而食之,你不觉得有些可惜?”
阿衣舞感慨道:“你这般美丽的人,若是死在那些丑陋鱼怪们的手里,那当真是让人心疼不已啊。”
瞧她面上那痛心疾首的神色,竟不似作伪,强烈的食欲情感下头,竟也当真藏着几分怜惜之意。
居然还是一个好女色的诡异。
得,他们师徒二人命运何其相似,竟是都给这里的女诡们给看上了。
还一个比一个凶残。
百里安轻咳一声,当场就报了方才被沧南衣‘调笑’的仇,有来有往道:“倒是不曾想,师父大人身临如此绝境,还能有如此艳福,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沧南衣偏开头笑叹了一口气,笑意未及眼底,眼底却有很深的情绪隐着:“哪里,倒是不如徒儿境遇精彩,为师险些在外被鱼吃得骨头都不剩,吾之爱徒竟是在此连人家衣服都扒了,如此想来,为师是不是在外头与那些鱼怪们玩耍更好,省得在此坏了徒儿的春风好事?”
百里安气笑了,磨牙道:“她衣服不是我扒的。”
覆盖在墙壁上的厚厚霜冰渐渐开始解冻,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视线开始重新凝聚起来。
倚靠在墙壁上的艳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神色微动,将凶恨的视线从阿衣舞身上收了回来,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然后又继续用怨恨凶残的眼神继续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身上找到破绽弱点,随时寻到机会将她撕碎。
阿依舞对她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注意到她那意于平常的小小举动后,她轻咦一声,道:“素日里,你可没有什么注意羞耻的心思,今日怎么还知晓收拾自己起来了?”
(今天临时坐高铁,一大早开始赶车,没来得及更新,抱歉,下午下的高铁,晚上还有一更,先头欠的章节这几天会补上,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