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抖个不停,眼泪夺眶而出。
眼睛死死的看着陆淼淼。
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从身上冒起。
“怎……怎么会没有?”许氏浑身哆嗦个不停,双手颤抖着再次覆上心口。
没有。
真的没有!
淼淼怎会没有心跳??
许氏捂着嘴,眼泪从指尖滑落。
她慌忙请人叫来陆砚书,陆政越,陆元宵三兄弟。
“淼淼,淼淼没有心跳。”许氏泣不成声。
三兄弟面色大变。
陆砚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趴在淼淼心口,良久……
陆砚书沉默着没说话。
陆元宵急了,陆砚书将食指压在唇角,示意几人出门说话。
许氏眼睛通红,手脚冰凉。
“淼淼确实没有心跳。”陆砚书此话一出,兄弟几人皆是心头一沉。
“怎会如此?人怎会无心?淼淼能吃能睡,跑跑跳跳,怎会没有心?”陆政越今日恰好回府,此刻亦是惊得差点跳起来。
“人无心,会死。但淼淼,或许……”陆砚书顿了顿。
“并不是凡人。”
“她心思跳脱,但偶尔也能从心声中听得几分,她曾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娘,万万不可让外人替淼淼把脉。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许氏一边擦泪一边点头。
“此事是太子告诉我的,他似乎,对于淼淼的过去,很了解。他也曾说,若淼淼有危险,可去东宫禀明他。”许氏将今日太子的话,告诉陆砚书。
陆砚书点了点头,他隐隐能猜到,太子与淼淼似乎有些牵扯。
“娘,淼淼目前并无大碍,您也别忧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淼淼洪福齐天,定会被上天庇佑的。”
许氏点了点头,三个儿子离开后,许氏彻夜未眠。
天刚亮,陆砚书便出现在东宫前。
刚下车,便听得门房来报:“太子猜您要来,特意遣小的在此等候。陆公子请进……”
陆砚书微怔。
入了东宫,太子早已在书房等候。
“孤猜到你心中放心不下,定要来寻我。”
太子给陆砚书斟了一杯茶。
“淼淼的心,保存在极其安全之处。你且放心。她啊……这辈子就该是来享福的。谁都无法伤她分毫!”太子眉宇含笑。
“你也无需多问。该你们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你们能养育淼淼,是你们的福气。”
许氏和陆砚书几人,原本是必死命格。
因养育淼淼,才改变命运,重来一回。
这是他们抚育神灵的报酬。
太子看着九层塔的位置,眼神恍惚。
陆砚书回来时,陆淼淼已经起床。
小家伙换上新衣裳,笑的眉宇弯弯:“沃要去拿赌局的钱咯。”
陆砚书乡试时的赌注,陆淼淼赢了不少。
“娘,您为什么老看着淼淼呀?”陆淼淼摸了摸小脸,为什么娘亲老是偷看她。
许氏啊了一声。
“淼淼看错了……”许氏急忙移开眸子。
陆淼淼迷茫的挠头,真的没看吗?
陆淼淼带着玄霁川赶往赌局时,赌局门前已经人山人海。
“退钱退钱!”
“你们煽动百姓,说陆景淮有真才实学,让我们下注。”
“这都是血汗钱啊,陆景淮害我们血本无归!”
“陆景淮天才之名,名不副实。连陆砚书脚丫子都比不上!”众人围堵门前,破口大骂。
“若不是你们煽动引导,我们根本不会压陆景淮!”
玄霁川让护卫开出一条路:“让让,让让,我们来领钱了。”
“掌柜的,我们押的陆砚书赢,这是凭据。”玄霁川掏出几张单子。
掌柜的顶着头上臭鸡蛋,苦着脸,看向单子。
以小博大,他们竟成最大赢家。
头皮发麻啊。
压陆砚书的,这几人占大头。
全让他们赢了。
玄霁川见掌柜想要推脱,便道:“掌柜可看好了,这位是昭阳公主。莫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