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写出如此豪迈壮阔的诗词?”
皇帝心底冷笑,若是许太傅,他尚且能信。
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除非脑子被门夹了才信。
“他剽窃?”太子惊得站起来,这对读书人来说,可是丑闻。
皇帝摆了摆手:“尚无证据,便不提此事。但他是陆远泽亲儿子,乃不变的事实。”皇帝冷笑,好一个陆远泽,还真是会享齐人之福。
“外室子,还妄想与嫡子比肩,踩着嫡子上位。”
皇帝乃正统嫡子,自然见不得此事。
“许夫人似乎有意和离,可……”太子顿了顿,他依稀能猜到,许夫人想带走几个子嗣。
“可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和离,能带走子嗣的。”
更何况,三子一女。
皇帝不置可否。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承玺,利益足够大,他便能舍弃一切。”比如,他金口玉言,三元及第,为太子少傅。
足够冲昏陆远泽的头脑。
一个瘫痪世子,和太子少傅比起来,孰轻孰重呢?
正说着,便听得王公公急匆匆来报。
王公公御前伺候,素来沉稳冷静,此刻竟有些慌乱。
他噗通一声便跪在殿前:“陛下,淼淼姑娘打起来了!!”
皇帝和太子腾地站起来。
“打起来了?和谁打起来了?谁那么大的狗胆,竟敢对淼淼动手!!”太子连连问道,神色带出一分恼怒!
皇帝面色,亦是漆黑如墨。
王公公苦哈哈道。
“淼淼姑娘,和贤妃娘娘的狗,打起来了!”
和狗,打起来了!
陆淼淼被抱过来时。
小揪揪软趴趴的耷拉在头上,垂头丧气的模样。
小姑娘眼睛里一大包眼泪,泪汪汪的,强忍着不肯落下。
“呸呸呸……”嘴里还不停的吐着狗毛。
贤妃娘娘一脸惊慌的进了殿,瞧见皇帝面色铁青,果断跪在殿前。
祭天时,她亲眼看到皇帝让陆淼淼骑在脖子上。
太子都没有的待遇,她敢针对陆淼淼?
陆淼淼不过是个婴儿,她犯不着得罪皇帝的心头好。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啥也没干啊。也没有放狗咬她。臣妾真的没有放狗咬她!”贤妃委屈的直落泪,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
太子亦是心头发慌。
他上前从陆政越手中接过陆淼淼:“可有受伤?”太子声音轻柔,小心翼翼问道。
有人一问,强忍的眼泪霎时包不住了。
“呜呜呜呜……”疯狂的点着脑袋,伤着了伤着了。
皇帝一惊:“伤着哪了?还不快请太医?该死的东西!”
贤妃心头一哆嗦。
她是四皇子的生母,四皇子生来体弱多病,在护国寺当小沙弥养身。她若是出事,她儿子该怎么办啊?
陆淼淼呜呜呜直哭,一边抬手拍着胸口。
“狗咬着心口了?哪里疼?告诉皇帝伯伯”皇帝心疼不已。
老祖宗今夜不得入梦抽死他?
贤妃瞧见皇帝如此模样,心头更慌。
陆淼淼摇头。
【呜呜呜,我心里疼,我心里疼!】
【我心疼!我心里受伤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咳咳咳……”听得心声的太子,猛地咳嗽起来。
陆政越一路上都在后悔,后悔没保护好妹妹,让妹妹和狗打架。
原以为她伤的多重,此刻一听……
心头微松。
太医过来,给她四处检查,才发现身上毫发无伤。
这哭的惊天动地的,还以为受伤了呢。
贤妃小心的举起手:“太医,可不可以给我的狗,看看?”
贤妃都快哭了。
让人将那头秃毛狗抱出来。
毛发油光水润的狗子,身上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
此刻见到陆淼淼,吓得嗷嗷直叫,往贤妃怀里躲。
“别怕别怕啊,她不扯你毛,不扯了!”贤妃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