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边响起郁理的声音,又轻又低,因为离得近,听上去比平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真冬下意识侧了侧头:“你只要用嘴回答就行了,不需要特地展示你的触手。”
郁理不以为然地从水池里钻出来,然后现出身形,将身上的一次性透明雨衣脱下扔掉。
列车上人多眼杂,身上有水不好处理,所以她干脆穿着雨衣过来了。
别说,还挺方便。
扔掉雨衣后,郁理再次隐身,并收
起腰后的触手。
“走吧。”
真冬看了看脚下,
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
便打开门,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两人来到座位旁,白夜和俞浮正相对而坐,中间的小桌上摆着几包薯片和一副扑克牌,还有一杯装满冰块的冷水。
俞浮吃了药,短暂地变回了人类少年的模样。
他戴着帽子,托着下巴看向窗外,那双冰冷的眼睛掩盖在阴影下,只露出精致苍白的下半张脸。
郁理不在,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如果不是知道郁理很快就会赶来,他估计早就下车跑路了。
此时真冬回到座位上,俞浮忽然抬起鼻子,在她身旁嗅了嗅,然后眼睛一亮,抬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他的嗅觉很灵敏,轻易便闻出了郁理今天的味道。
是薄荷味的沐浴露,清清凉凉的,和她的触手温度一样。
真冬:“鼻子倒是很灵。”
白夜嗤笑一声,有点嘲讽的意味。
郁理在俞浮身旁坐下,俞浮立即凑近她,从旁人的角度看去,他一个人几乎占据了座位的正中间。
即使郁理现在是隐形状态,但只看俞浮这个坐位,也能猜到他和郁理贴得有多近。
真冬皱眉:“你就不能在你自己的座位上老实待好吗?”
俞浮冷冷看着她,声音低涩而微哑:“关你屁事。”
白夜抬手掩了下唇。
真冬闻言,脸色更加不善。她端起桌上的冰水,正要往俞浮脸上泼,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按住。
白夜轻声道:“这是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