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果断放弃了对方咛的追求,他还好心提醒其他朋友要慎重追方咛。
很快系里大部分对方咛有意的男生,也放弃了追求她。
他们聪明且现实,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没钱但好哄的女生,而不是方咛这种既没钱还现实的女生。
大部分人对方咛的印象都是,漂亮温柔的系花,成绩优异,颇受老师的关心和器重,即使她的家庭条件实在太差,但还是有不少男生愿意为她的漂亮买单,不惜扶贫。
明浠学姐问:“学妹,你跟我说实话,你想去玩吗?”
方咛没说话。
明浠学姐知道方咛不是不想去玩,她只是活得太苦,觉得自己不配谈什么吃喝玩乐。
学姐只能拜托她的丈夫,也就是方咛的恩师来开导方咛。
在温老师的耐心开导下,方咛没有忍住,点头承认了自己其实很想去玩。
温老师说:“那就去吧,好好放松一下,一个人总是处在紧绷状态,时刻都在消耗,忧虑,考虑现实,反而更过不好日子。”
很快,明浠学姐再次联系方咛,说如果她相信她这个学姐的话,可以一个人去澳城玩,她会安排靠谱的人来招待她。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学长吗?我拜托了他好久,他总算答应了,你要是相信我,等到了澳城,你直接去找他,他肯定会带你玩得很开心的。”
听着学姐的话,那一刻,方咛既觉得感激,又觉得自己很恶心。
老师和学姐对她那么好,替她申请助学贷款,帮她在校外介绍兼职挣生活费,而她却对温老师生出过不该有的绮念。
方咛暗下决心,哪怕是为了替自己心中这份肮脏不堪的恋慕之情赎罪,等将来毕业工作了,她一定每年都要买礼品,上门拜访感谢温老师和明浠学姐。
方咛轻声说:“谢谢学姐。”
学姐语气轻快:“不用谢,好好玩,玩得开心点,我把我学长的联系方式给你,你直接跟他联系吧。”
方咛说好,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学姐,方便问问你的学长叫什么名字吗?我该怎么称呼他?”
“哦,他姓黎,黎雅博,黎明的黎,优雅的雅,博学多才的博,他脾气很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叫的话你随便叫吧,跟着我叫他学长也行,或者你直接叫他英文名Arthor也行。”
方咛全部记下:“嗯,好的。”
她在通讯录上打下男人的名字,习惯性地想打上全名,但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最后用了黎先生三个字。
既然是学姐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学长,又是澳城本地人,大概家里很有钱吧,还是恭敬一点称呼他比较好。
方咛做好心理准备,虔诚地拨通了这位黎先生的电话。
男人磁性温和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黎先生的普通话比她想象中的要标准太多,几乎听不出来任何白话口音。
对话很简短,因为方咛太紧张了,她一直在说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可能因为她太啰嗦,而且说的话也没有什么营养,让对方有些不耐烦,男人笑了下,打断她,语气依旧温和:“如果你的谢谢不能换英镑的话,说一声谢谢就够了。”
明知道男人看不见,方咛还是下意识地点头,又跟他道歉:“哦,好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