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松开了手。
“好的不学,偏学他们挤兑我。我是你母亲,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同我站一边儿,不能听别人的,懂了吗?”
拓跋珣显然并不是很懂:“那我父皇呢?”
陆银屏坐在书案上,信心满满:“他也会站在我这边。”
话音刚落,后头便传来那棒子的声音。
“谁站你这边?”
陆银屏回头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拓跋渊走进来,见儿子站起了身子,明显不似刚刚那般镇定。
“朕就这么让你害怕?”他学着陆银屏的样子去扯儿子的脸。
陆银屏知道小孩儿脸嫩,且也未留指甲,扯拓跋珣的脸时用了两分力,并不曾真正去伤害他。
天子五指带了护甲,两节足足有三寸长。
拓跋珣见了,眼睛闭得紧紧,生怕父亲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戳死。
天子见他这般模样,同刚刚陆四扯他时的乖巧全然不同,当下便没了亲近的兴趣,收回手淡声对陆银屏道:“回去……”
陆银屏点点头,对拓跋珣道:“芳宁那儿的奶酥差不多好了,去找她吃。”
拓跋渊冷哼:“别只顾着吃,哪日朕不在了,他大伯打进来将他吊着打,流出一堆的膏脂来。”
陆银屏听得恶心极了,眉头都拧了起来,推着他向外:“走走走,别在这儿恶心人了。”
二人正准备一道出门,却听身后的拓跋珣又开了口。
“父皇!”
二人又立在原地。
陆银屏回头,对拓跋珣道:“好儿子,什么事儿?”
小男童已经初具了天子幼时形态,眉骨像是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变得英挺起来。
他攥紧了小拳头,定定地看着父亲背影。
陆银屏瞧着他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是有话要说,而自己必须要在这儿顶着,防止家暴产生。
“说吧……”
说是这样说,可当爹的连头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