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挑眉,“真的想?”
“……真的。”
“那下次你要说的清楚些,要说我想你哥哥,或者我很想你哥哥。”
薄瑾屹语速很慢,眼神蛊惑,就像他们还是孩提时,他把她抱在腿上,逐字逐句翻读图画书。
那是稚宁记忆中难得的快乐时光。
可现在,稚宁享受不了片刻,紧张占据她整颗心。
同样的问题,无论问多少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薄瑾屹听出了稚宁的口是心非,倒不像之前那么生气。
她哪有时间想他,她很忙,忙着追求应珣,忙着和那穷学生体验穷人的日子,乐不思蜀。
薄瑾屹没有戳破,就放任她去享受最后一场自由吧。
总有一天,她会真心实意说出‘想’这个字。
这一天不会远了。
薄瑾屹这次伤得不轻,没轻没重被压了半天,稚宁实在担心,抿了下唇还是决定去叫人。
薄瑾屹却不肯松手,“真没事,不相信你自己看看。”
说着,拉着她的手去解他的病号服纽扣。
稚宁可干不来这种事,分开这么久,她早已将两人的身份差距刻在心底,男女有别。
她如临大敌,拼命直起身子远离,“哥哥,我相信你了!我不去叫人了,你先放开我!”
薄瑾屹依旧没松手,“这么多天了,手一直这样?”
薄瑾屹皱着眉,不怒自威,看着稚宁纤细的手腕。
稚宁手腕上的勒痕,远比想象中的严重,关节处有扭伤,除却青紫烙印在肌肤上,拖了这么久没处理,已经有些肿胀。
最近几天,薄瑾屹重伤未醒,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大小事全落在了薄琬乔和薄野身上,里外应付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稚宁。
因而这么多天以来,薄瑾屹是第一个关心注意到稚宁手腕不对劲的人。
稚宁委屈想哭,过去一直呵护她的哥哥好像又回来了。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