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位要大肆操办登基大典,吾等一定当朝直谏!”
“中原洛州夏天大旱,冬日最近又开始下雪,百姓苦不堪言。洛州知府上书投诚新君,但希望新君能赈灾发粮,诸位觉得此事能成吗?”
“悬,新君政权不稳,和其余几方势力都有私仇。估计会全力增兵,以战养战,上一任把路都铺好了。”
“这——那也要试着劝一劝,总不能真放任不管百姓死活吧!”
上一任疯帝死了,这一任入驻行宫。
百官们狠狠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自己‘行了’。
至少——这位脑子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百官群臣互相对视,莫名觉得心酸。
内阁。
首辅大人年纪大了,批阅折子的时候,坐太久会身体遭不住。
每过段时间,便会有一位‘起居郎’来提醒他一番,倒杯热茶,让老首辅缓上一缓。
“大人,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您喝杯热茶,我给您再添些炭火。”
一个年轻的少年郎小心进来,给老首辅沏了杯热茶。
徐亨从奏折中抬起身,瞧了那少年郎一眼,笑道:“是曾澎啊,在这里可还待的习惯?”
曾云山之子,曾澎。
禁卫军大统领‘身死’以后,徐亨按照约定,把他的儿子曾澎,带在了身边。
“回大人,习惯的,多谢大人近日来的照拂。”
曾澎赶紧说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死,只是‘金蝉脱壳’,去颐养天年了。
曾澎很感激首辅大人。
他学业不错,资质好,人也不骄不躁,被首辅大人亲自带着,也没有骄矜。
是个不错的孩子。
徐亨很满意,并未告诉曾澎,他的父亲和新帝之间还有一份‘开门之情’,这份恩情,足以让曾澎接下来平步青云。
年轻的读书郎,就该多磨砺一番,以后才能为新帝效忠。
“好,你下去吧。”
挥手示意曾澎离开,徐亨想起新帝,又想想近日来经常私下相聚的百官,轻笑着无奈摇了摇头。
但他并没有制止百官,也没有为陈庚年‘解围’的意思。
新皇既然已经登基,自然要学会治国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