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想它们长大的过程,有些不好下嘴。
“再有,鱼粪又可以肥塘,再挖塘泥种桑,你品出来没有?是不是像一个圈,绵绵不绝?”
江修白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抬头看了一圈众人,就像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学生们希望得到一个回应一般。
“是,是吧——”江里正都给听懵了,他也搞不懂是不是,但直觉觉得有几分道理。
“您把‘吧’字去掉!”江修白说道:“如此循环,咱们不管是养鱼养猪养鸭的成本都会降低,何愁不赚钱?”
“白哥,我听来听去,感觉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粪’啊!”
江屠户的儿子江修高挠挠问道头。
“怎么,你看不起粪啊?”江修白问他。
“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许腌臜……”
“腌臜你个头!”江屠户给了江修高一巴掌,后者捂着后脑勺喊了一声:“爹!我是在跟白哥探讨!”
江屠户没理他,说道:“这粪哪里不是好东西了!人粪,养鸡养鸭养猪的粪哪家不当宝一样收集起来的?没有粪怎么堆肥?种田种地哪样不要用肥?读了两本书你就觉得腌臜了!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腌臜呢?”
“爹,你这……”江修高无语:“你能不能不把这两样东西连在一起说?”
“不能!”
江修高:“……”
粪,在传统生态循环中确实是不可缺少的一环。
其实江修白现在要做的是一个很经典的农业生产模式,叫桑基鱼塘,这是一个高效的人工生态系统——“塘基种桑、桑叶喂蚕、蚕沙养鱼、鱼粪肥塘、塘泥壅桑。”
种桑树一般实在冬春季节,可见当时也算是比较耐寒的,但如今天气确实是有点冷,所以种植的时候还是要有点保暖措施,例如在根部覆盖一层稻杆。
出来挺久了,江修白的破身体已经有点扛不住了,摇了个人把他扶回了江修勉的房间,然后再让他等江筱米回来之后把人叫过来。
自从春芽好好教育过他一顿之后,他再也不有事没事就闯江筱米闺房了,但江修勉的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于是他每次想要找江筱米都会到江修勉这边等她。
春芽:“……”
各位主子们,您告诉奴婢,区别在哪?在哪?只不过是换了个屋子而已啊啊啊啊!
江筱米下课刚回家就被叫了过去,但江修白已经在榻上睡着了,江筱米“啧——”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醒醒,醒醒!你要睡到炕上睡去啊!要是冻感冒我看你啥时候能好!”
“别闹!”江修白像赶苍蝇一样赶她,然后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嘴里喃喃:“我再睡会儿——”
“诶——”
江筱米要不是眼疾手拉住他,他这样一滚就直接滚地上去了,也不知道去鱼塘干了啥,累成这样,都快摔了都没醒。
“真是欠你的!”
江筱米黑着脸说了一句,便把被子整理整理,往江修白身下一掖,确定包起来后,就抓住被头和被脚,一拎,把人提溜到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