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用手帕细细擦过白申翊面上的汗珠。
擦了一半,裴郁还不忘笑道:"徒儿,你从师傅这里顺走多少手帕了?"
"我太糙了,练功之后满身脏污,还是师傅带着手帕记得给我擦,不知不觉就顺走了很多。"
裴郁给白申翊擦汗的手帕翕动到他的下巴,这时白申翊倏地睁开了眼睛。
近距离下,青年眼中的倒影,清晰分明的只有裴郁。
裴郁动作停顿下来,眸色微暗。
白申翊盯着裴郁面上每一个表情细节,那一点点的神色变化,自然也被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胸腔内的心脏砰砰直跳,压抑住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干净。
"师傅,擦干净了吗?"白申翊问。
"没有。"
裴郁指尖划过白申翊的面颊,道:"可能擦不干净了。"
他眼中是白申翊的面庞,染着夕阳的暖色。
白申翊去洗净了面上的灰尘,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回来。
裴郁看见白申翊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师傅,你在看斩天吗?"
白申翊见裴郁手中握着斩天刀端详,问道。
裴郁修为高深,且专修的是灵力。
除去在郾城那次,裴郁易容化名时,白申翊再就几乎没见过裴郁用过武器。
裴郁:"你方才那一刀我说了,可以发挥出你自身实力的七成。"
白申翊:"师傅,我曾见过古籍仙法描写,可以做到人器合一,这样发挥出的实力,甚至超过于自身实力。"
只是他还从未见过。
"想知道?"裴郁问。
白申翊点头。
下一刻,平地忽起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