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已自顾自替四爷盛好饭,更是递到了四爷手里,道:“阿玛,您快吃吧,您既知道年额娘对您痴心一片,就不该叫她在九泉之下还为您担心。”
如今的四爷就像提线木偶似的开始用饭,只是他光吃白饭,并不肯吃菜。
弘昼见状,扬声道:“苏公公,劳烦你给阿玛取一坛子酒来。”
“今日我陪阿玛好好喝上一场。”
这下,不光苏培盛狐疑看向他,就连四爷都微微皱眉看向他。
弘昼正色道:“阿玛,心里难受是堵不如疏,若一味劝您想开些,您也听不进去。”
“既然这般,不如大醉一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您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又是一场好汉。”
四爷仔细一想,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便交代苏培盛道:“给弘昼取些度数极浅的梅子酒来吧。”
苏培盛喜不自禁,连忙下去了。
弘昼原对这梅子酒是有几分期待的,可等着梅子酒端上来之后,发现这所谓的梅子酒与梅子汁无异,不免有些失望的。
倒是四爷像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似的,喝起酒来那叫一个猛,一杯接一杯,看的弘昼眼睛都直了。
就四爷这酒量,不过一刻钟,就有了些醉意。
人一旦喝了酒,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四爷也不例外,如今竟对着弘昼这个小娃娃道:“弘昼,你,你可知道年氏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当日将怀恪一事告诉年羹尧,是害怕有人以怀恪为把柄,叫年羹尧了解了怀恪的性命,是怕……若这事儿传出去,传到你皇玛法耳朵里,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从未想过要将这事儿闹开,更不想我名声扫地,沦为京城之人笑柄。”
“她还说,她知道我想争一争皇位,所以即便明知我不快,也会尽她所能,为我扫平障碍的……”
弘昼还是第一次听四爷说起他的野心和抱负,微微一愣。
阿玛,您不要命啦?
这等话都敢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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