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也不是学习很好的人,那些古文并不能像知善或者新雨那样信手拈来。
晚上挑灯夜读,多少有些受罪。
珍珠也没有望子成龙的想法,就让自家男人念点自己熟悉的东西。
就当是给宝宝讲睡前故事了。
苗疆圣子,熟悉的那就只有虫子了。
珍珠听着虫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全是什么蝎子毒蛇大蛤蟆。
第二日,珍珠才想起来问乌忍的事。
赵铎将红蛇已死的消息告诉了珍珠,珍珠还很叹息,觉得分别真的是人生最大的课题了。
就好像他最开始得知爹爹中箭的消息时,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爹爹他们有朝一日……他肯定会哭瞎眼睛。
生离死别,每一种都是很沉重的事情。
孕期多愁善感,就算是珍珠这样活泼的哥儿也不例外。
赵铎看着自家宝贝夫郎难过,每日绞尽脑汁地想一些冷笑话,最后就连千鸢都听不下去了,让他把嘴闭上。
不是,试问谁家夫郎有了身子,夫君会讲“你猜为什么二月的桑葚和五月的荔枝在路上碰面之后不说话,因为他们不熟”这样的冷笑话来逗夫郎开心的?
只有赵铎,只有苗疆圣子阿图那辛洄。
不过珍珠的抑郁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又活泼起来。
只是太活泼了也不好。
就比如发现树上的果子熟了,作为一个从小被爹带着爬树的小圆圆脸,珍珠在爬树摘果子这方面的经验十足。
他本来就会功夫,三两下爬上树,薅一把果子还能用轻功跳下来。
虽然对于珍珠来说这点小事完全不会危险,但是赵铎怕啊。
万一珍珠马马虎虎,磕了碰了绊倒了,他都要心疼。
恨不得眼睛全黏珍珠身上,夫郎走哪儿都跟着。
珍珠只好保证自己再也不上房、不爬树、不下河等等一系列危险动作之后,才哄好了一惊一乍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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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忍去月见山见过了白蛇之后,就打算回北境了。
只是临走之际,他想起了林泠。
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所以耐着性子等到了天亮之后,林泠照常出门去铺子时,与他见上一面。
至少好好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