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山脚下就发现?了一片鱼腥草,褐绿交加的叶子一簇簇钻出地面,看起来很水嫩。
可?惜三人都不怎么喜欢吃鱼腥草,便走到上面采摘蕨菜,这时的蕨菜已经有些?老了,三人专门挑嫩的摘,一扯蕨菜就脱落下来,整个过程非常解压。
摘了半篓蕨菜,三人继续往上走,远远的竟然看到了几棵香椿树,褐色的椿芽散发出特有的味道,魏陵手?一伸就把它们陆续掰下来。
辛芙想好了,香椿就用来炒鸡蛋。
之后,三人又挖了荠菜和野葱,还找到了几从新鲜的木耳,满载而归。
中午,辛芙包了荠菜饺子,还炒了两?个菜,让兄弟俩过来吃饭。
起初魏陵不同意,他现?在虽然担心辛芙的处境,但?不代表他就认可?他们可?以随意往来。
“大哥,辛芙都准备半天了,你要是不去她会不开心的。”魏书好说歹说,拉着他一起出门了。
虽然和辛芙认识许久,但?魏陵从来没吃过辛芙做的饭菜,没想到她厨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顿时有些?惊讶。
辛芙有些?腼腆地说:“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练习过,好像天生就会。”
魏陵知?道这不可?能,应当是她之前就会做饭,她潜意识继承了之前的能力。
见?两?人心平气和地说话,魏书心里也?挺高兴,“大哥,辛芙,你们不要光说话,多吃点啊。”
吃过饭,兄弟俩帮辛芙收拾完灶房才离开。
辛芙把写好的话本送到书馆,看向那人声鼎沸的酒楼,犹豫片刻,还是进?去点了一份卤猪蹄带走。这回说书先生说的是正儿八经的故事,声音抑扬顿挫,吊足人胃口。
辛芙赶着牛车往回走,走到村口,魏书正从学堂回来,他手?里拿着一只极为漂亮的花。
“辛芙!”他快步走到辛芙身边,将手?机的花递过去,“是学堂里外面开的海棠花,送给?你。”
海棠花?
辛芙看着那枝粉色的花,脑海仿佛被重击般,整个人陷入了魔怔中。
冥冥中,仿佛无数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说话,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冷漠的,柔情的,满含恨意的……
“海棠花,芙儿,你就跟窗外盛开的海棠花一样?美,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他说你是海棠花,那我是什么?你这个贱人,季清平明明是母亲给?我选中的驸马,你凭什么?你说你凭什么?!”
“阿芙,你是哀家最喜欢的小公主,哀家也?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的,那季公子与你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
辛芙握着那支海棠□□直晕了过去,魏书被吓了一跳,急忙驱车去找老大夫。
老大夫诊断过后,说辛芙正在恢复记忆,等醒过来就好了。
“是因为这支海棠花吗?”魏书看着那被辛芙握地死死的海棠花,心中有点酸酸的,“早知?道就不给?你送海棠花了。”
辛芙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是自己的一生。或者说是原主的一生。
原主生而尊贵,却因为母亲不得宠,而成了宫中最透明的公主,小时候她不懂什么是尊卑贵贱,即便有下人欺负自己,也?不觉得生气,只盼着母亲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后来她渐渐长大,得知?同样?是公主,其他人活得那般光鲜亮丽恣意盎然,唯独自己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卑微,心里顿时生出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