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在鱼塘里喂鱼,看着鱼儿抢食吃也能笑弯了眼。
「你在笑什么?」
楚言恕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在笑吗?」
傻子,我撸了一把汪汪。
我去书房里送药时,楚言恕正巧在画画,画中是我和汪汪。
我下意识地问:「怎么没有你?」
他愣了半晌,笑了起来,却带了一丝寂寥。
「下次加上。」
我没继续说话,因为他又咳了起来。
我把药推给他,示意他赶紧喝了,转身离开书房。
还没走远,侍女提醒我耳坠掉了,我想了片刻估计是掉在书房里,反身回去寻找。
却看见楚言恕,一边拿着帕子咳嗽,一边将汤药全数浇在了花上。
「你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14
我已经三天没有和楚言恕说话了。
他被我撞见偷偷倒药后,似乎也在避着我,总是等我入睡了再放轻脚步进来。
事实上,我都醒着,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
要是这样,何不让我一钗子下去送他个痛快。
降温了,楚言恕这几天睡得很不好,夜里总是咳嗽,一咳就是好久。
我心里骂他这就是不吃药的代价,身体又不由自主地起来为他倒茶。
我们说了这三天来的第一句话。
是他问我。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或者是想玩的?」
「想去的地方也可以。」
我看着他因咳嗽红透的整张脸和日渐消瘦的身子。
「我想吃糖葫芦,城西的。」
「想在雪地里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