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酸,低下了头。
「楚言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到,让我不忍心杀你。
可我不杀你,我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所以对你好。」
我没搭话,只是把汪汪从他怀里接过来。
它到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哼唧。
「它叫汪汪。」
楚言恕笑起来,病态的脸上浮上一抹潮红。
「汪汪乎大成者,好名字。」
我们没喝合卺酒,也没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楚言恕说知道我不愿意,就像第一次见到我那样,自己在床上躺下睡了。
「阿云,你就在我身边好好待着。」
「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没能杀得了他。
因为汪汪在看着我。
12
说来可笑,我与楚言恕同枕眠,却梦到了肖明。
那时陶义吃了我的小兔,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落下了点儿病根,从此天寒时膝盖便隐隐有些作痛。
肖明知道了之后,不愿意再同我玩雪,我却同他置气,以为他不愿再和我玩。
后来他再来看我,说找到一个法子能让我膝盖缓解。
是针灸之法。
我瞧见他熟练地拿出针来,却有些害怕。
他盖住我的眼睛,其实自己手也在抖。
「阿明,你来吧,我不怕。」
他浅浅地嗯了一声,我便感觉到一丝轻微的刺痛感从膝盖上传来。
等到他全数扎完之后,确实感到好了许多。
我兴奋地抱着他,「那我们可以去玩雪了?」
他也笑着回应我,拉着我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只是当我揉了一个巨大的雪团砸向他时,却发现他似乎行动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