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看不下去,冷冷说道:“你们不会用破布堵住她嘴巴?”
军士们当然听命,马上割下了刘守光的衣袖,堵住了叶娘温的嘴巴。
叶娘温的发言权就此被取消。
谁也不去看叶娘温流下的泪水。
泪水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流下来,像是她沉痛的思绪在流淌——是的,这就是自己当年在汴州城收留的那个小孩,如今却为了别的女人,堵住自己的嘴。
如果当初自己不多管闲事,不把他带回叶家呢?
李存勖没工夫去猜测叶娘温在想什么,他松了一口气,笑着对李知柔说:“知柔兄,如此短兵相接,真是颇有荆轲刺秦王的惊险啊。”
李知柔连连点头。
这次大王真的没说错,刚才就刘栋苍鹰扑兔那一下子,若非石敬瑭以身护主,估计现在李存勖就笑不起来了。
跟历史记载的荆轲刺秦王,的确一样惊险。
所不同的是,这次刺杀,是自己亲眼所见。
那个刘栋的尸体,刚刚才被晋军士兵搬走。
李存勖拍拍石敬瑭。
“敬瑭,你又替寡人受伤了。”
刘栋那一剑虽然没多少力度,但毕竟是从高处冲下,势头很凶,所以剑尖还是刺破了铠甲。
皮肉之伤。但现在也是鲜血淋漓了。
石敬瑭一直没有裹伤,现在才憨笑着脱掉铠甲,让兵士们上前给他裹创。
“大王,此番只是一处剑伤,而且不深,不妨事。”
比起当年柏乡身受十七处创伤,的确是轻伤。
李从珂走了过来,拍拍石敬瑭的肩膀。
“好家伙,你是个好家伙。”
典型的男人的夸奖。
但包含着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欣赏。
李存勖环视四周,长舒了一口气。
“好啦,从珂,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