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既然朱贼通过联姻方式将魏博收入囊中,那么下一步,不论是征讨义昌军,还是进兵成德军,都是要收取河朔三镇之意。”
郭崇韬深以为然。
“大王,如今的河朔,兵微将寡,根本没有了元和年间的强横之势。梁晋争霸,焦点就在河朔。大王若是下手晚了,河朔一旦落入朱贼之手,那么河东就将两面受敌,那时候,情况就大大不妙了。”
是的,南面的河中,就是两面受敌,守将朱守殷一直叫苦不停。
现在如果河中落入朱贼之手,那就会是整个晋国都落入两面受敌之境。
赶紧把河东势力扩张到镇州,是当务之急。当然,最方便的就是学习朱晃,也来搞个联姻。人家是儿子联姻,寡人的儿子,还在娘肚子里呢。
只有寡人亲自上阵了。
“看来,寡人必须尽快与王镕联姻了。”
新老智囊一齐点头。
周德威还加了一句:“这个重任,非大王莫属。”
话不好听,但是也是实际情况。如果换个人与王镕通婚,那还有什么意义?
人家王镕也不会干啊。
郭崇韬面色沉重:“不过,晋国借联姻机会进入河朔三镇的话,就将与北上的朱贼势力迎面相撞。臣以为,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
李嗣源早就闲的不耐烦了,听说要打恶战,马上献计献策。
“大王,臣觉得,虽然梁贼有强弓硬弩,咱们马军猛然冲击,难免伤亡过大。但是,如今咱们不是有了契丹直,有了犬军吗?这两支力量用起来,应该也能收出其不意的效果。”
周德威笑着补充:“元行钦是马军,二十三是犬军,正好对应了犬马之劳四个字。”
李存勖沉吟着。
不能光想着跟美女结婚。这场婚姻后面跟随的,将是一场恶战。
这是政治婚姻的悲哀?还是刺激?
李存勖认为是后者。
“好啊,寡人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朱贼了。只要打败了朱贼,那么就斩断了他向河朔伸过来的黑手。然后……”
李存勖想着措辞。
关键是,斩断朱梁黑手,取代它的,是晋国的黑手。
当然不能这么骂自己。
尽管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不论朱梁还是晋国,都是想把河朔三镇收入囊中。你说朱梁是黑手,好像你的也不是白手。
郭崇韬帮他措辞。
“然后,大王率官军进入河朔,想必百姓们一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