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非是老奴心狠,只是若验红不见,咱们如何在这王府立足?”
李九娘想起来什么。
“张公公,你去打听一回,莫非验红都是有的吗?又或者打马球之类的,不小心漏了红破了红,难道就不是贞烈?岂不是笑话?”
张承业点了点头。
“殿下怜惜四娘,老奴自然明白。不过此事,若去专门理论,其实先就输了一场,殿下机智聪明,不妨想想看?”
李九娘当然知道。这种事,如果自己去辩白,那就已经陷于被动了,只能像小孩那样说“我没有”“不是我”“可能是不小心”。
无论如何,自己这一块,再怎么辩驳,都会在李存勖的心中产生巨大的阴影。
更糟糕的是,辩白是辩不白的,只会越辩越黑。
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黄四娘听见李九娘叹气,知道主人其实已经同意了,不过自己还是要问清楚。
“只是,张公公,这样一来,奴家岂不是要与那李亚子肌肤之亲了?”
张承业无奈了。
“四娘,这李代桃僵,不就是要由你代替殿下去送元红嘛。当然是肌肤之亲了。”
黄四娘还是想努力一下。
“若不然,换个月事的布巾,交给那些仆妇,能否抵挡得过?”
张承业又好笑又好气。
“如何使得!只那颜色,便全然不同!月事那颜色乃是深沉浊红,元红的颜色却是清灵粉红,艳如桃花。休论王府的妇女们眼光,便是咱家也可一眼看穿!”
他转头看着李九娘苦笑道。
“四娘如此说,足见果然是处子之身,连这一层也不知晓。”
李九娘虽然曾经人事,但当时草草收场,她对于元红的认知,只记得一阵生疼,然后就是伤心气恼,沮丧失望之余,何曾有心去留意颜色如何?现在听张承业解说,方才明白其中大不相同。
不由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出声去赞同四娘,否则就真是尴尬了。
李九娘不尴尬,那就只有张承业尴尬了。
赶紧走吧。
“殿下,晋王还有事要老奴去做,老奴就此别过。反正大婚还有段时间,殿下你们,还可商量了再说。”
李九娘却不放他走。
“你忙什么。明面上的正事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