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几个孩子在车上等,陆野和环宇陪着嘉兰进到院子里,按门牌号找到一户住家。
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妇人正在阳台晾晒衣物。
嘉兰上前问道:“阿姨,你认得唐墨吗?”
老妇人似乎耳朵不太灵光,大声回到:“谁——?”
嘉兰想了想,从兜里翻出一张老旧照片,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鬣狗佣兵的战地合影。
妇人先是茫然的接过照片,还从兜里掏出来花镜带上,才能看清楚照片中的模样。
随着嘉兰的指点,妇人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影身上。
随即,她粗糙的手就抖了起来。
“这是……是……是我儿啊。”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被对方的情绪感染,嘉兰也眼中水润,从兜里掏出两张卡片递了过去。
一张是“灯火”的遗物,一张是卡琳娜的心意。
虽然不知道卡琳娜和这唐墨有怎样的交集,但陆野还是如约带到,了却那个疯婆子一个心愿。
看着妇人一直用手摩挲照片,深沉的情绪沉浸其中,嘉兰无声转身离去。
“他叫唐墨?”
听到这个名字,环宇似乎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陆野看向她:“伱不会认识吧?”
“好像……是最早一批‘流放’出去的学员,是我来‘民用化’之前的事了,我不认识,就是觉得名字有点耳熟。”
陆野暗暗点头,其实他也不意外。
以西联对东煌的态度,能跑出去做这个敏感行当的人,大多有点什么缘由。
想来东煌这些年没少向外打钉子,也不知道一共送出去多少人。
或许像唐墨、伊东这样的投身佣兵战场,或许像秦悦乔那样从事情报工作,为的都是学习西联,了解西联,摸索和西联竞争又共存的方法。
这些人中,有些人身受重伤,还能成功返回退役。
<divclass="contentadv">有些人不幸被俘,或许换的回,更多的大概也没机会。
但最多的,大概就像唐墨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无名的战场上,埋骨他乡。
这些人,都是大国生存的代价
一代代,前仆后继,无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