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知玉真所犯何罪?众臣皆说,玉真按律当圈禁至死,儿臣将他送去静月庵,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太后就欲发作。
“你……”
顾君尧却又道。
“更何况,那静月庵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庇护呢?就像当年母后将儿臣送入寒牛寺,不也是无奈之举吗?”
听到寒牛寺三个字,太后一下哑了声,她对顾君尧是有亏欠的,毕竟他刚刚生下来,连夜就被送走了,甚至都没有她喝过一口奶。
她颓败的瘫在圈椅上,声泪俱下道。
“哀家知道,你恨君夜,你恨玉真,君尧啊,你该恨的人是你父皇和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你不要被江晴雪利用了,江晴雪她就是个毒妇,她要我们母子离心,她想要我们都死,玉真她是被嫁祸的,她恨江晴雪还说得过去,她怎么会害二皇子和三皇子呢?”
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江晴雪搞的鬼。
顾君尧朝门口的公公摆摆手。
“来人,扶太后回永寿宫。”
太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她不甘心的回了几次头,甚至还假装昏厥了过去,顾君尧只是命人将她抬了回去,为她传了御医,就连看都没有去看她。
她心里彻底明白了,顾君尧这个儿子靠不住了,就算她以命相逼,他也不会妥协半分,他就和寒牛寺里那些臭和尚一个德行,看似温和有礼,实则油盐不进。
“报应啊……”
早知道他是这个德行,当初还不如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都是她自己一手造的孽啊!
……
顾君尧回长乐宫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难看,江晴雪也得知了太后回宫的消息,不过顾君尧不提,她也就假装不知道。
不过,太后却不是安于本分的人,她才养了几日病,就传江晴雪去永寿宫训话,还让她带着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去。
江晴雪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天不找茬就难受,刚回来两天,又要摆太后的谱儿了。
太后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让乳母将孩子抱到她面前,看了半晌,才不冷不热的问江晴雪。
“皇后,两个孩子可有名字了?”
江晴雪一听,就知道她又要给孩子起名字了,但孩子如今还真没有名字,她也不能现起,便笑着回道。
“本有了,但陛下又不够满意,说还要斟酌斟酌,孩子还小,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