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亮着灯,大人们都在厨房里烤火。
这时,万能提着一个水桶从大门跨步出来就看到了云桂。
他气冲冲地走进厨房,嘴里道:“哦,敢回来了吗?!”
说着就从放柴火的地方拿了一把剥下来的竹舌条,怒气冲冲地转身奔出来。
“哎,哥啊,她回来就行了,别在打孩子了。”两个姑姑都喊道。
万能一个箭步冲过来,对着云桂狠狠地打。
两个姑姑立刻奔出来,来到万能旁边要阻止时,万能已经停下了打人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前面。
待借着客厅折射出来那昏黄的灯光看清了自己奋力抽打的是一根柱子时,呆愣住了。
两个姑姑也呆住了,人呢?不是说人回来了吗?
万能扭过,瞥见对面猪圈墙边的人影,他立刻冲过去,正要打,两个姑姑立刻上前拦住了。
诗诗抱住云桂,立刻惊叫道:“呀!你一天的去了哪里啊?衣服都湿了,冷不冷啊?”
“冷。”
“呀啊!讲话都这般有气无力了!”诗诗把手掌覆在云桂的额头上,道,“烫手了,快点去洗澡。”
诗诗拥着云桂走到大门,就对厨房里烧火煮猪食的承程道:
“嫂,云桂好像发烧了。她衣服湿了让她先去洗澡吧!我哥不是有体温计吗?等一下再给量一量吧!”
云桂感冒还发烧了,万能气还没消的,唠唠叨叨着去买药。
买药回来,用开水把针煮了半个钟头就给云桂打了屁股针。
这些针头还是他那时在兽医站遗留下来的,针孔很大,给云桂打了几次,云桂都像个跛脚的姑娘了,蹶着腿走了一段时间才正常了。
这事就被村里的人拿来议论了。
娇果也听到了这些闲话,就到承程跟前来说:“历来都流传着一句话:爷逝决堤,奶死肥孙。可你家呢,云桂反而生病了,你家的这位奶不疼孙!你要去看看仙姑啊!”
承程点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哎!还不是老男人,对孩子又骂又打的。”
娇果道:“孩子是得管教,但二哥太暴躁了点!”
承程真的去看了,到了晚上就送太岁,还把七把小刀散到下面去。
春晖和娇果的旧房子已经拆了,长了很多的老虎芋,承程就是把小刀散在那片老虎芋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