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坐落在第一池塘的对边,另一边的边沿是像一面墙一样的陡坡。
坡底下是川流不息的河流。
此刻晒谷场上有本村的人,也有来做客的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个巨大的铜鼓架在场地中间,一群女孩子唱着山歌,踏着步伐围着它转,一个个轮流的有节奏的敲击着。
两旁坐着演奏的男青年:元年拉马骨胡,明宏弹天琴,童年吹箫,呱分吹唢呐。
安分和仁德站在一旁。
安分敲大鼓,仁德敲蜂鼓,这两人完全不顾别人的节奏,只是他们俩你争我夺地敲击着。
平定懒洋洋地坐在一边,时不时地举起铜锣敲几下就放在脚边,然后贼溜溜地盯着别人看。
霖森拿着钹,硬要站着敲,摇摇晃晃敲一下,就被人从手中夺走了。
“那个鬼敢从老子手中抢东西?!”霖森打了个饱嗝骂骂咧咧扭头一看,呦,原来是万能,转瞬笑道:“我道哪个鬼哩!”
万能带着家里的客人也来了,是他直直过去抢了霖森的钹,道:“就是我这个男子抢的!怎地?”
霖森眯着眼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抢我的?”
万能打了一个酒嗝,道:“我也喝高了!别的乐器我演奏不了了,你拿的这个就简单多了,看看!”
万能说着就对着霖森的耳朵一敲,霖森吓得直打个哆嗦。
万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举起手中的钹,对着天空又敲击了几下。
然后收手,晃头晃脑地唱道:“鼓声琴声声声钹,手舞足蹈转转圈;饭饱酒足笑颜开,惊得月亮躲云里。”
“哎呀!”仁德喊道:“你们听听啊!万能这货平时讲话就是个大嗓门,喝高了更加不得了啊!我觉的啊,他万幸就万幸在娶了一个好老婆啊!”
此刻的万能并没有和仁德争论,张红着尽情地唱着。
夜空的黑纱笼罩下来了,大家尽管尽兴了还是依依不舍地散了,点燃的火把犹如一条巨龙一样游走在山间的坡路上。